若说有谁真的因为夙沙辞的死而十分难过,那便是月陨星沉二人了。他们围跪在夙沙辞渐凉的身体边痛苦的哭着,自小就是孤儿的他们若无夙沙辞收在身边恐怕早已成了无主孤魂了。
“我要杀了你们!!!”
星沉突然松开了抱着夙沙辞脑袋的手,拾起地上的剑猛的朝洛九天扑了上来。
“阿九,小心!”易凌河急切叫了一声,一把将洛九天扯到了身边,又抬起腿来一脚将星沉踹飞了出去。
星沉被踹飞滚落在地又接连翻滚了几圈,直到重重撞在身后的柱子上才停下昏了过去。
“星沉!!”
跪在夙沙辞身旁的月陨见星沉受创晕了过去,焦急的喊了一声。将怀中抱着的夙沙辞轻轻放在了地上,然后拿起了佩剑站了起来。
“所有人听令!不惜一切代价,诛杀易凌河,洛九天二人!!”
“是!!”
今日夙沙辞带来的人都是些训练有素,且不怕死的士兵。此时得了月陨的令后,一个个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目露寒光,势要不死不休。
“阿九,到我身后来。”
易凌河将洛九天护到了身后,又从她手中接过了长剑细语叮嘱道“这次要听我的,阿九你找准时机先跑我随后跟上。”
看着易凌河严峻的侧脸,洛九天没有像之前一般反对由自己先走的意见,而是听话的低低应了一声后,转而抬头一脸戒备的看向前方的士兵。
“阿凌,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上!”
“好!”
易凌河与洛九天一前一后的站着,仿若比肩而立的战士般神情肃穆。
“三……”
“二……”就在双方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之际,一熟悉的喊声传了进来。
“公子!!!”
大殿外突然跑进来一个人,竟是原本早该从宫中密道离开了的阿镜。
“阿镜?”洛九天扭头看向阿镜“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不是让你送倾负去金饶嘛!”
“公子,莫姑娘现在很安全,你放心吧。”阿镜目光落在洛九天身上,见她衣服上有血迹,于是皱着眉焦急的开口道“你受伤了?!”
“没事,你别担心,小伤。”受伤的洛九天反而安慰起了阿镜来。
“这可不是小事,一会儿回府后我给公子你好好处理下伤口。”阿镜目光自进来后就未离开过洛九天。
“好了,都说没事了。你还没说你怎么出现在这里!”洛九天打断了絮絮叨叨的阿镜,重复道。
“我们在半路遇见了他们,我就跟着他们一起来了,而莫姑娘则被几名士兵护送出城找了个安全地方藏起来了。”
“他们?”
“对啊,他们!”说着,阿镜转身看向大殿外,洛九天也顺着他的目光向外望去。
正阳大殿外,数不清的士兵和一些从穿着上看起来是江湖中人的人士正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着洛九天他们走来。
“行之?还有王兄?”洛九天看见那些士兵和江湖中人的领头人时诧异不已。那两名领头人,一名是沈行之,还有一名正是洛九天他们在金饶城时认识的王娇娇。
“洛兄弟,你可想死俺了!”王娇娇三步并作两步的率先跑了过来,一把搂住洛九天将她抱举了起来。
“呃咳咳,王、王兄,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洛九天被王娇娇勒的喘不过气来,赶紧拍拍他的肩提醒他还有正事要办。
王娇娇瞅了一眼那几十名士兵后放下了洛九天,不屑道“这群杂碎,俺几下就能收拾了。”
正当两人说话间,易凌河那驻扎在城外的三万大军也到了。
“太子殿下。”沈行之朝易凌河郑重的行了个君臣大礼,而后又转向洛九天打起了招呼“九天。”
“行之,你没有和沈国公一起出去吗?还有你的伤…………”洛九天见到许久未见的沈行之很是开心,又见他手臂包扎的很是严实有些担心。
“伤口已经于处治疗过了,我来这里正是受父亲所托,再则如此大事我怎能缺席。”
话毕,沈行之转过身去正对月陨一干人等,神色微厉将手中的折扇一扔,折扇就灵巧的在空中飞旋着朝着月陨脖颈而去。
月陨未曾想到先前还高兴谈着话的沈行之变脸速度如此之快,一转身就向他直攻而来。没有防备的他只得匆匆的提剑去挡,行状狼狈。虽他最后挡下了这出其不意的一击,脖颈处却仍旧被折扇割出了一条深深的血口。
“如今城中内外的叛军皆已肃清,若你们此刻投降则不必死。”
沈行之手中握着飞旋回来沾染有月陨血迹的折扇轻轻的摇着。
“哼,我等深受太师大恩,宁死不降。”
易凌河听了月陨的这番话后知他们已抱着殊死一战的心,当机立断的对身后的众士兵下令道“众将士听令,所有叛军就地格杀一个不留!”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