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子与高宏图四目相对,豁子咧嘴笑笑,却是不见一点笑意。嘿嘿----
高宏图指指他,不满意道“还不如不笑,比死人都难看,”
豁子大大咧咧朝着场院当中的那座大碾子过去。
高宏图问“怎么,不楼上坐坐?”
豁子道“风庄主不在,咋好意思?”
高宏图一愣,一股无名火起来,看见大妮儿在侧,不由怒指豁子问大妮儿道“谁家牲口开绳啦?火气这么冲?”
大妮儿反唇道“爹,看你啥话,他是畜生,女儿成什么了?”
高宏图不怒反笑,笑的眼泪齐出,一手扶着大妮儿的头,竟往碾盘走去。
豁子一脚踏在碾盘子上,一手支撑着下颌,背对二人。
等高宏图走近,第一句话就直直的冒出来“直吧,你是长辈,不用绕弯子,”
高宏图听着,遂对女儿道“听见没有,还不如我”有屁就放“来的直接干脆。
完,吆喝豁子“把鳖脸给我转过来,难道我跟屁股话?'
豁子转过身,把两坛子酒统统拧开,冷不丁道“一人一坛子,喝着着,不够,我去买”。着,抓起坛子,对住嘴,咕嘟咕嘟咕嘟,一口气灌下大半坛子,看着高宏图。再看看大妮儿,大妮儿指指他,骂道“有种一口气喝完,”
豁子咧嘴笑笑,道“喝死去球?”
高宏图朝大妮儿道”牲口不是?来时吃多少枪药?这么大火气?“
没等大妮儿回复,豁子道“正题,先叫我俩来干啥?”
高宏图一捋袖子,一言未发,飞起一脚直踹豁子而去,豁子提着酒坛子,还没反应过来,被踹个四仰八叉,遂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怒指高宏图”喝不过就开打?“
高宏图怒道“打死你个鳖孙我,”又摆出一黑虎掏心架势,这才道“趁着酒劲,你也许能赢个一招半式,不然,老子就捶你个半死信不信?”
大妮儿见二人杠上,赶紧制止,豁子怒哼哼道“半死就半死,今儿就寡妇走夜路,我豁出去了,”
大妮儿笑着,却是口气没笑,眼珠子发威,豁子赶紧缓缓口气,道”你一边呆着,俺爷俩狗皮袜子没有反正,这又没外人,怕啥?又没跟他称兄道弟----“大妮儿飞起一脚去踹豁子,豁子不以为然,没躲,却被大妮儿踹个结实,却是踢到痛处。豁子疼得大叫,捂住弯下腰去。大妮儿上去揪住耳朵,犹似一脚踢在自己身上,埋怨道”傻子你1咋不躲,“
高宏图心花怒放,很是解气的加上一句“一脚踢死都不亏,这就叫不尊为老的下场。
豁子听见,赶紧纠正道“那叫为老不尊,知道吗?“完又赶紧捂住,嘴上却没闲着,
他指指高宏图,对大妮儿道”传话,十门头之事咋处理?他管还是不管?
高宏图耳朵灵敏,听见豁子的话,直接回他“先回答我,民团今后的走向?”
豁子站直身子,反问“不就是以后听你的指挥,想灭谁就灭谁,对吧?我倒建议。成立东大沟敢死队,金宝任团长,高家军,多威风,便宜又好使。如今的五帮联盟都快被有些人给弄散了架,交给你还有意思吗?”
高宏图指指他,骂一句“放你娘的臭屁,再这话,信不信我抽死你“
豁子横劲儿上来,索性将剩余半坛子酒一股脑灌到肚里,抬手将坛子摔了个稀碎,捋捋袖子,指指脸颊,递给高宏图,冷哼哼道“你抽,抽这里,抽不死豁子,你就不是我老丈人,
高宏图大怒,一巴掌呼过去,却打在自己闺女脸上。遂杨着巴掌愣住。
豁子也愣住,晃晃脑袋,心想是不是喝多了?赶紧过去,想安慰大妮儿,冷不丁脸上麻痒脆响,大妮儿替他爹补上一耳光子。
高宏图幸灾乐祸道“打,打死他瘪子”
大妮儿回头冷冷的看着高宏图,冷冷的问如今,山庄内接连曝出命案,玉库失窃,爹,这究竟是为什么?女儿想知道,你和姨娘究竟要干什么?如今风叔叔生死下落不明,日特与霸虎匪帮对我山庄蠢蠢欲动,这时候,我们若内斗起来,你以为,这个庄主你还能做得稳吗?”
高宏图道“这些个大道理用得着你们和我讲吗?这俗话的好,国不可一日无主,偌大一个山庄,你们也瞧见了,怎么样?才几呢,就大事频出。你们以为,我就那么稀罕这个庄主的位子吗?可我是副庄主,他庄主不在,就是我的责任。看见没。这出了事,还不是找我?我管是不管呢?若管了,那叫觊觎庄主之位,若不管那就是失职。可你们也不是不知,我这个副庄主就是个摆设,不好听的,还不如个火枪队的队长。你让我怎么去处理十门头的事?“
豁子气哼哼道“师父,借他高金宝个胆子,若没有人给他撑腰,他敢去和十门头叫板?,两家的地界十年前就已明确了界限,却趁着风庄主不在,又挑起纠纷?若是别家,尚可理解,偏偏是我们高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