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道:“先陛下雄才大略,数十年前曾将‘一毒二掌’、‘一变二淫’和‘一箭双巧’中的西门离、卞三婆、震天宏、南宫笑和欧阳钊逼出中原,方才被公推为白道武林盟主。只是西门离和南宫笑与任空行齐名,怎会甘愿被任空行驱策?”
玉女也奇道:“任空行又为何不让西门离和南宫笑当副盟主?”
铁镜淡笑道:“个中原委倒是不知,承蒙任盟主恩宠,在下方才得任此职。”
金童道:““冷弥陀’南宫笑的“游魂掌’,当可与任空行一较短长,怎的反倒成了贵盟末堂堂主?”
铁镜道:“在下方才已说过了,铁某虽身为副盟主,却实是不知任盟主因何要这般安置。”
金童与玉女对视一眼,心头均觉此事蹊跷之极。
铁镜见状道:“在下言尽于此,还望公子公主三思,旬日之内,铁某另有要事不克分身,但任盟主和西门堂主及欧阳堂主三人,定会到此间听公子公主回话的。”
一夕长谈,已近日出时分。
铁镜道了声“告辞”,方自步出洞外,忽闻金童道:“铁副盟主且请留步。”玉女面色倏变。
铁镜却心头大喜,以为金童甘愿加入复圣盟了,故作坦然地转过头来,道:“公子已拿定主意了么?”
金童淡然道:“旬日之内,本公子自会与贵盟盟主有个交待。”
见铁镜惑然不解之状,金童又道:“本公子与御妹曾得先陛下指点过一招武功,有个名目叫‘旭日东升’,此时距日出未及半盏茶时分,若铁副盟主有此雅性,本公子与御妹便将它演练一番,有何不妥之处,还请铁副盟主不吝赐教。”
铁镜笑道:“得见先陛下所遗神功,我铁镜当真是三生有幸了。”
当下三人步出洞外,到得一树林内,金童只道了一声“请铁副盟主退至距此间十丈开外,”便即抽出双剑,一剑擎天,一剑插地,而玉女则与金童相距五尺对面而坐,手执白绫。待到日头堪堪冒出,陡闻一声清啸一声娇叱,金章玉女身形早失,但见剑光白绫交织成一团巨网,已将方圆七八丈内的诸般物事尽数笼罩!
铁镜虽置身十丈开外,也只觉寒气逼人。
仅刹那间.金童玉女又浑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般,仍是依样端坐原地。
铁镜自忖能抵挡此招者,放眼当今天下武林,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他自己是断断抵敌不住的,不由心头大骇,当下道:“先陛下所遗神武,威力竟一至如斯,铁某今日算是大开眼界了!”
话音落时,但闻“刷刷”之声不绝,无数枝叶,已在金童玉女身周铺了厚厚一层!
金童已双剑入鞘,玉女也已将白绫缠回腰际。
听铁镜如此说话,金童只淡然应道:“先陛下学究天人,所遗神功端的博大精深,本公子与御妹只不过学到了点儿皮毛而已。”
匆匆交待几句场面话之后,铁镜便匆匆离去了。
金童玉女复回洞中,见阮灵素早在外厅相候,金童也不与她说话,只自寻了个位子倚壁颓然坐下。
玉女和阮灵素见状也各自坐下,三人俱是一言不发。
直过良久,才听金童冷哼一声,怒道:“任老魔的清秋大梦倒是做的臭美!”
玉女道:“御兄,依你看——?”
金童沉吟良久,才道:“任空行和西门离虽功力了得.却也破不了咱们各自居所石门,只是那欧阳老儿……唉!”
阮灵素奇道:“什么欧阳老儿?”
见金童不语,玉女连忙道:“此人复姓欧阳,单名一个‘钊’字,有个外号叫‘病诸葛’,昔年江湖人称‘一箭双巧’其中之“一巧’指的便是他了。他武功倒是一般,但于机关阵式设置之术,听说仅略次于其师兄‘赛诸葛’欧阳明。”
阮灵素道:“欧阳明便是另一巧’了吧?却不知此人又如何?”
玉女微微点头,道:“欧阳明已数十年未在江湖现身了,究竟此人如何,倒从未听先陛下言谈起过。”
随即又道:“只是早年先陛下并未真将‘病诸葛’欧阳钊逐出中原,仅将其藏了起来,此洞和两年前被毁去的‘武帝宫’,俱是由他亲手设计的。要开启此洞中的每道石门,于他简直是易若反掌。”
阮灵素惊“啊”了一声。
玉女又道:“凭我和御兄此时的功力,纵是有阮姐姐相助.
也是断断敌不过任空行和西门离二人的。”
阮灵素满面骇异地看着金童。
金童面色铁青,良久才道:“咱们走!”
玉女和阮灵素面露喜色,并未多言,自到各居室收集珍贵异宝去了。
过不多时,她二人已一人背了一只大包裹出来,看着金童。
金童淡然道:“你们先走一步,到山脚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