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冰却转向银钩仙子温玲玉笑道:“姐姐忽然不想杀这个人了。”
温玲玉也自笑道:“小妹也有同感。”
铁姑本性直鲁,当下哈哈大笑。一挥手中巨大铁杖,道:
“你们是怕了我这家伙了么?”
辛冰与温玲玉对视一眼,笑道:“那倒不是。”
铁姑奇道:“却是为何?”
温玲玉一本正经地道:“本姑娘和辛姐姐的意思是想将你带回去给金哥哥,给他个教训。”
铁姑大咧咧地道:“那金哥哥随时欺负你们,是也不是?那好吧,姑奶奶就在这儿等着,你们去骗了他来,让他吃姑奶奶一杖!”
辛冰和温玲玉一齐咯咯媚笑。铁姑道:“你们笑什么?”
辛冰道:“金哥哥见了你,一定会大吃一惊。”
铁姑大为得意地道:“那是自然。”
温玲玉道:“不错,一惊之下。他定然三日之内再不敢沾女人的边了。”
铁姑又奇道:“什么叫“沾女人的边’?”
辛冰道:“说得直接点,便是与女人在床上死缠烂打,因为金哥哥虽功夫了得,却总以为凡女人皆是娇柔温软的。”
言罢又咯咯媚笑不已。
铁姑一奇更甚,又问道:“死缠烂打姑奶奶倒是不惧,但为何……为何要在床上?”
辛冰和温玲玉一愣之下,顿即笑的直不起腰来。
田归林见状心头一惊,以询问的目光看了胡涂一眼。
胡涂淡然点点头,道:“毒蝎子辛冰,银钩仙子温玲玉。”
田归林陡然大骇,他虽从未见过此二人,温玲玉之名也是方才听说,但毒蝎子辛冰之淫荡狠毒,却是早已听闻过的。此时她们口中的“金哥哥”,自然是指天下第一采花大盗玉蝴蝶金一氓无中疑了。
铁姑正欲再问温辛二人因何发笑,却见田归林“腾”地站起,且已抽出腰间精钢算盘,沉声道:“姓辛的和姓温的!老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号称铁算子田归林的便是,虽武艺不济,今日说不得也要拼了这条老命,为江湖除掉你这两个小贱货了!”
温辛二人止住笑声,对视一眼,又一齐摇摇头。田归林冲天狂笑,道:“纵是老夫技艺低微……”
辛冰截口道:“你武功固然低微,但我和温妹妹摇头的意思却是指你如此瘦弱,实在是毫无兴趣。”
铁姑怒道“我家夫君纵是武艺再低十倍,也不许你们辱没于他!你们既如此说话,姑奶奶绝不再出手帮你们惩制什么金哥哥了!”
这下可轮到温辛二女大奇了,竟同声笑道:“你家夫君?!”铁姑道:“不是我家夫君!莫非还会是你家夫君不成,哼!”
田归林忽然暴喝道:“铁姑休再多言:”
“言”自出口,数十粒算盘珠子已尽数打出,疾射温辛二女前身要穴!
田归林自思此二女阴损淫毒,若论真实功夫,要取他夫妇二人和苦煞胡涂性命绝非难事,故尔倏然出手,陡施暗算,虽殊不光明正大。但对温辛二人,倒也用不着讲什么江湖道义。
他已运足八成真力,料想定能一举奏功,孰知大谬不然,他的铁算盘珠子甫一射出,但见眼前陡现一片红“雾”。只闻“叮叮”数十声之后,红“雾”自然散尽,然他的数十粒铁算珠子,也尽数撒落于地。
而温辛二女,依旧笑吟吟地立于原地。
自然是毒蝎子辛冰的剧毒铁砂,将田归林的珠子全部击落了。!
变起仓促,而又如此准头奇佳,饶是田归林这老江湖,也已被震惊当场。
便听温玲玉道:“我们早说过你不行的,你偏不信,这下你还有何话可说?”
田归林并未吭声,却听苦煞道:“我胡涂本该是死过数次之人了,对死之一字。倒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只请辛姑娘和温堂主手下留情,放过这两人如何?”
辛冰虽在复圣盟中未兼何职,但她是盟主之义女,是故苦煞胡涂倒把其姓提于温玲玉之前。
辛冰闻言道:“要饶过他们嘛,倒也不是难事,只是……”一句话尚未说完。早听铁姑暴喝道:“原来你们不是好人。
且看姑奶奶需不需要你们饶命!”
话音落时,早以八十余斤重的巨大铁杖,使出家传绝技
“三十六路伏虎降魔杖法”。攻了上去。
铁姑天生神力,举重若轻。但闻铁杖卷起啸啸风声,威势煞是惊人。温辛二女不敢以硬碰硬,只是一味闪身游斗。铁姑的一根巨大铁杖,竟连她们衣袂也难沾上,直气得她嗷嗷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