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人睬她。
独孤樵却好象事不关己,迷茫的目光在四小面上扫来扫去。
鬼灵子哈哈一笑,道:“你不能杀独孤樵的。”
他本想再说“除非你先杀了我。”却见金童突然脸色一变,当即强忍住了后一句话。
少顷,金童冷冷地瞪着鬼灵子,道:“你知道?”
鬼灵子一怔,不知他这三字指的是什么,心念电转之间,已作出肃然状道:“我自然知道。”
金童一付不相信的表情。
玉女幽然轻叹道:“御兄,咱们可不能…….自食其言。”
鬼灵子和瞿腊娜自不知玉女言下之意,故尔不便作声,只静静看着金童。
过得良久,金童才喟叹一声,道:“御妹,当初你为何要让他救我……?!”
玉女垂首道:“御兄,当时你..……”
金童截口道:“别说了,为兄知你是为我好,才答应他……唉!”
一声长叹之后,又自言自语道:“既生瑜,何生亮!”
鬼灵子直听得若坠十里雾中。
却听金童冷冷道:“鬼灵子你听着.胡醉救了我一命,其时我一无所知,是御妹答应他咱们二十年之内不杀独孤樵的,我金童自不会食言而肥。”
直到此时,鬼灵子才知道方才金童玉女口中的“他”竞是胡醉,当下只淡然道:“好说。”
金童依旧面色阴冷,又沉声道:“但咱们只答应胡醉不杀独孤樵,却没答应不取独孤樵性命!”
鬼灵子心头一凛,便听玉女也失声道:“御兄——?”
金童只看定鬼灵子,道:“令师是名满天下的大侠,此时更是江湖第一大帮帮主,不知阁下这位姚大侠的高足却又如何?”
鬼灵子心头猛震,自以为金童欲以武力诛杀于他和瞿腊娜之后,再抢走独孤樵。对金童这样的人来说,将独孤樵秘密关押二十年再行杀却,也决非难事!
当下沉声道:“在下愚鲁,不知阁下言下之意。”
金童道:“此时在下若杀了独孤樵,再杀你二人灭口,阁下认为在下做得到么?”
鬼灵子点点头。
金童道:“阁下相信在下会这般做么?”
鬼灵子道:“相信。”
金童道:“但你错了。”
鬼灵子惑然不解地看着他。
金童又道:“在下不敢也不愿以侠道中人自居,却也遵言而有信之道,阁下身为姚大侠高足,大约也不至于言而无信吧?”
鬼灵子奇道:“不知阁下此言从何说起?”
金童道:“在下想借你之手杀独孤樵。”
鬼灵子觉得这句话很幽默,顿即大笑起来。
金童道:“阁下以为不可能么?”
鬼灵子道:“若将在下挫骨扬灰,此事只怕也不会发生。”
金童道:“不然,在下倒以为此事有一半发生的可能。”
鬼灵子奇道:“一半?”
金童道:“公平地说,的确是一半,如果阁下言而有信的话。”
鬼灵子笑道:“言而有信四字嘛,在下倒不敢不随时铭记于心,只是阁下之言,似乎太过匪夷所思了。”
金童淡然一笑,道:“在下却不这么认为,若阁下还不相信,在下愿以性命与阁下赌上一赌。”
鬼灵子道:“那么阁下输定了。”
金童道:“这么说阁下是愿意一赌的了?”
鬼灵子道:“幸好在下也有一条性命。”
金童转头对玉女道:“御妹,当日你可答应过胡醉,不让鬼灵子或其它任何一人杀独孤樵?”
玉女声若蚊蝇地道:“没有。”
“那就是了,”金童转头看着鬼灵子道,“阁下若杀了独孤樵,在下虽未能体验手刃亲仇之快,却也不算失信于胡醉。况且,终有一日,我金童会杀了你。”
瞿腊娜失声道:“为什么?”
金童道:“很简单,因为在下曾在先帝墓前发下毒誓,定要手刃独孤樵为先帝报仇,但二十年时间实在太长了,先帝会怪在下办事不力的,为使九泉之下的先帝心安,只好先假手鬼灵子杀了独孤樵,然后再杀鬼灵子以谢先帝。”此番言语之古怪逻辑,竞使瞿腊娜证立当场。却听鬼灵子笑道:“不知阁下欲如何赌法?”
金童道:“赌约由在下提出,赌法由阁下任选。”
鬼灵子道:“这很公平。”
金童道:“无论阁下选何赌法,若在下输了,甘愿奉上大好头颅;若在下侥幸得胜,阁下便须杀了独孤樵。然后咱们各奔东西,它日遇上,咱们是敌非友,谁存谁亡,咱们各凭天命便是。”
鬼灵子道:“咱们不是以性命相赌么?”
金童道:“不错,一命赌一命,以在下这条性命赌独孤樵的性命。”
鬼灵子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