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东本意不想迎娶县主,但是他别无选择。只有这条路,他才能继续活下去。
次日,盛宣亲王带走了女儿。双方已经达成了协议,婚事订在阴历五月初六,还有十天时间。按理说,王东迎娶亲王的女儿,家人都高兴才对,然而事实却相反。自从婚事确定后,家里一下子变得沉静下来,若非必要,没人主动说话。
虽然婚姻之事搅乱大家的心情,但是生活还得继续下去。盛宣亲王走后的次日,王东带着银两就找到了赵掌柜。
;哎呀,王大人来迟了,齐恒在五天前就找了我,也打算购买我的酒楼,且价格比你刚才开的要高。
四十多岁的赵掌柜捋着胡子,是笑非笑的盯着王东。
;那他付定金没有?
王东势在必得要拿下赵掌柜的酒楼。
;还没付。
赵掌柜脱口而出说道。
;那好,本大人先付给你十两银子作为订金。
王东说着就朝身后挥了挥手,其中一名护卫就从提着的布兜里,掏出了十锭银子搁在了桌上。
;好吧。你等会,我拿笔先记下。
做生意就讲个清楚明白,这是赵掌柜一直坚持的原则。他记录完后,抬起头说:;五日之后,王大人再带四十两纹银来,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房契。
;一言为定。
王东与赵掌柜达成协议后,觉得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一连两天,林佩涵都没有与王东说过一句话,弄得他好像做了伤害了她的事一样。这天傍晚,王东见林佩涵摇着团扇去了后花园时,他抬脚也跟了过去。想着与她单独聊聊,缓和一下家里压抑窒息的气氛。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王东看见林佩涵站在荷花池旁,饮了一句诗就走了过去。然而,她并没有回应,依旧一句话都没说,默默地凝视着池中开的正艳的荷花。
一身白素裙的林佩涵亭亭玉立,沐浴着夕阳,微风徐徐,吹拂起了她的裙摆,仙气飘飘。
;昨日荷花还有很多含苞未放的,今日看你来了,都争相斗艳的开放了。
王东站在林佩涵身后,一丝丝清新淡雅的香气扑面而来。
;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这几日只是心情有点郁闷,不想说话而已。林佩涵目光呆滞的盯着池中的莲花,顿了一下又道:;我请了张大娘子和武大娘子,明日来家里给你们俩缝制新的被褥,正午时,你想着安排一桌酒席款待一下人家。
;哎,我知道了。小姨,你每天都这样沉默不语,我心里也很难受,我希望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快快乐乐的。
王东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没事,我真的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你可别因为我影响了你的心情,再过几天就是你大婚之日了,你不要顾虑太多了。
林佩涵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扬起白嫩的脸庞强颜欢笑说道。
;嗯。回去吧,起蚊子了。
王东凝视着林佩涵一双美眸,发觉泪光点点,心里不由得一颤。
;哎,怡秋不找你闹了吧。
林佩涵直视着王东俊郎的脸庞,挤出一丝苦笑,就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她就是一小孩,瞎闹。哄了她几次就又东哥哥短,东哥哥长的了。
王东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走出了后花园。
这天,王东和狼孩带着四十两银子,如约见到了赵掌柜。
;赵掌柜,银子我带来了,你带来房契了吗?
王东走进酒楼来到柜上,微微一回头示意了一下身后的狼孩。
;哗啦啦——
狼孩解开布兜,就把银子倒在了柜上。
;王大人,不好意思,我这就酒楼有人出价八十两银子,比你出的价格多了三十两。我打算把酒楼卖给他了。
赵掌柜上下打量着王东,眼角露出了一丝奸笑。
;我说赵白脸,你也太不地道了吧,五天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当时我们俩可是谈好了吧,五天后我再付给你四十两银子,你就把酒楼卖给我,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王东见他变卦了指着他的脑门,气得肺都炸了。
;王大人,请你说话尊重点。五天前,我只是说酒楼卖给你,可没说不涨价啊。我是个买卖人,谁给的银两多,我就卖给谁,这不很正常吗?
赵掌柜两手一摊,一脸无辜的说道。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也没得谈了。你把订金退给我,这酒楼我不要了。
王东见他咬文爵字故意的刁蛮,也不想再和他争执下去了。
在王东和狼孩走出酒楼不久,齐恒倒背着手从里间走了出来,一脸得意的盯着赵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