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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敬吓得整个人魂飞魄散，一屁股坐地上，内牛满面。
刘二头更是吓得不轻，一双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蔡昆，就指着自家少爷赶紧清醒过来。
蔡昆也就这么一想，现在条件还不成熟，指定不能直接在人体上练手。
得先弄无菌手术房。
而且最重要的，是麻醉剂。
无菌手术房其实还好些，勤快消毒总能达到标准，但是麻醉剂，可是个棘手的问题。
曹操悔不该杀那华佗。
但那王八犊子到底还是杀了，毁人医书典籍，一生心血灰飞烟灭，外科手术要用到的神器麻沸散也消失了。
蔡昆忽然想到什么，一拍大腿：“曼陀罗花！麻沸散是用曼陀罗花做的！”
“刘二头，你去找曼陀罗花来，越多越好！”
刘二头也不懂，但现在能让他赶紧走，去吃屎都成，当即撒腿就跑了。
“耿敬，你特么给老子起来，去找福伯领银子，我记得后院空了很多厢房，朝阳的那间给修整一下，里面的东西都搬出来，就剩一张床，唉不是，那床也不要了……”宋代的床都是坐卧一体的，又笨重还不方便，一点都不好使，“去弄一张轻便的床。”
见耿敬还没动，蔡昆要打人的架势，吓得耿敬连滚带爬的走了。
吩咐完，蔡昆又去书房翻了一上午的书，到了正午吃饭的时候，赵佣过来了。
一屁股坐下，扫了眼屋子，道：“我大老远看见齐敏怀了，你对他做什么了？司农寺这段时间一直在招人？”
“嘿嘿，他自己穷闹得。”
蔡昆敷衍一句，想起来金六福这段时间在田里忙的团团转，自家田里第一批的土豆也已经有收成了，不由得想起来淑寿公主，也笑不出来了。
“宫里怎么样了？”
赵佣自来熟的拿起筷子吃东西，有些失望，中午没有小笼包，唉。
“清河现在倒是没什么事情，太后和皇后那边都派人过来了，太医也不敢掉以轻心，就是父皇最近在忙，西夏使者年后要来汴京来。”赵佣忧心忡忡的，但还是忍不住嗤笑一声，颇有些苦中作乐的意思，“西夏经过永乐城一战，元气大伤，再加上内忧外患，我看那梁太后一族，得意不了多久了。”
西夏梁太后外戚干政，把持西夏朝政，百姓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原本打算转移矛盾，打个胜仗来涨涨气势，但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料到破釜沉舟一击竟然遇上了大宋有秘密武器。
为了炸药这件事，赵顼已经很久没管后宫的事情了。
整天不是埋头跟战战兢兢心里发虚的马参商议批量生产炸药，就是拉着一干心腹大臣秘密策划夺回燕云十六州的大事。
总的来说，赵顼是个很尽职尽责的皇帝。
就是点背，做事总少那么点意思。
他想弄炸药，马参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让他相信这玩意多少要靠点运气，所以秘密召集了不少这方面的人手想要研究，但至今没有任何成果，甚至还炸死了一两个人。
也亏得赵顼保密工作做的好，否则此时高太后**早就已经发难。
另外就是被贬的王安石。
王安石在某种程度上，算得上赵顼的精神良友，只是事实摆在眼前，就算赵顼是皇帝也不能随意来，少了点时机的确很烦人。
西夏要来人，蔡昆没什么兴趣。
赵佣忽然语气调侃的道：“你如果真的要流放出汴京，到时候西夏事情忙，可能父皇都懒得搭理你。”
蔡昆听得直翻白眼：“殿下，你要是闲的没事……”
“谁说没事的！”赵佣忽然严肃起来，“你把水泥拿去司农寺用了？”
“你怎么知道的？我本来打算讹一顿的，没想到被人背地里下手弄坏了要用的玻璃，要不是因为暖房实在等不及了，否则我绝对不放过他！不过……我现在还不确定到底是谁干的。”
上回在怡翠楼的时候，蔡昆心里就记下了蔡确，算是个嫌疑人。
但是蔡确是当朝宰相，蔡昆手里也没人手，想要查证，不是那么容易。
赵佣兴致勃勃的道：“我知道是谁干的，你打算怎么谢我？”
“什么？你知道？”蔡昆惊得坐起来，“不会是你吧？”
赵佣刷的一下变了脸色，蔡昆忙舔着笑脸赔不是。
玻璃厂也有赵佣的份额，他吃饱了撑的才会干这种事砸自己招牌。
“反正肯定是跟琉光坊有关系的。”蔡昆想起来自己还没跟赵佣通气玻璃厂的事情，想了想，斟酌了语气道，“殿下，我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