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破产倒闭,工人都走光了,只剩下一个空厂,死马当作活马医,不管怎么折腾,失败了不会有什么影响,万一成功了,倒真的是功德一件,他的厂能死而复活了,那些下岗的工人又重新有了工作!
这个时候,两个人走到了李建国的厂长办公室,李建国对楼家月说道:里面请坐,我去给你泡杯茶。说完就拿着水壶烧开水去了。
楼家月却并没有坐下,而是跟着李建国的步伐,四处观察,她想进一步的了解这个厂子。
楼家月看到李建国为了给她泡茶,去烧开水。开水间在食堂。原来厂子里有食堂,但是因为破产了,人走茶凉,静悄悄的,四周的一切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绒布似的灰尘。
南边的大窗,有一束阳光射进食堂,在半空中,形成圆形的光束,无数的灰尘就在那光束里上下飞舞着。
楼家月看到此情此景,都惊呆了。
此时此刻,她明白了:原来物也有生命,人就是物的生命。当人走了,物件也就死去了,比如眼前这个厂。
这个时候,李建国拧开水笼头,打算接自来水,然而,大概许久未用,自来水笼里出来的水是生了绣的黄色的水,明显没法喝。
李建国立马关了水笼头,一脸的愧疚。
这生锈的水楼家月也不敢喝,立马说道:我不渴。
李建国不好意思,指了指空荡荡的食堂,对楼家月难过地说道:以前,这里有几百号工人吃饭,做饭的师傅有三个,热闹非凡,谁曾想,落到今天这个局面!说到这里,老厂长眼里有了泪花,一颗心像针扎似的痛。
楼家月也跟着有些难过。
是啊,此时此刻,这个厂就是死了。
李建国擦了擦眼泪,对楼家月伤心说道:我是在这个厂子长大的,我父母亲都是这个厂的珠宝设计师,我从很小就跟着我爸妈在这个厂子里玩,吃饭的时候,他们也带我到食堂来,后来,我耳濡目染,长大就去学了珠宝设计。大学毕业后就进了厂,上面的领导看我表现出色,又因为我工作勤恳,便慢慢的,一路升上去,当上了厂长。厂子在我手里, 发达了好几年,那些年,真是热闹啊,工人们个个都是笑脸,走路都向踩着弹簧般轻盈,四周的百姓,都想尽办法以进我的厂工作为荣——说到这里,李建国脸上有了难得的笑容,美好的回忆让他幸福。
楼家月静静地听着,内心感慨。
李建国沉默了一会,伤感地继续说道:只可惜现在不景气,我勉强维持,仍然资不抵债,最后只能破产了,唉,都怪我没本事——
老厂长说到这里,又要眼泪汪汪。
楼家月立马对他说道: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我现在来了,咱们一起想办法,把它盘活——
盘活?真能盘活吗?李建国看了看楼家月,点了点头,心里控制不住地升起希望,与此同时,他的心里也奇怪,这个刚刚认识的女人,她说的话,都让他心里安定温暖,就像一座山似的,踏实可靠,这种感觉真是奇怪。
楼家月折腾了一夜,实在太疲倦了,此时此刻,站在李建国面前,她的两条腿像面条一样,软得支撑不了沉重的身体,因此,她对李建国说道:李厂长,我太累了,咱们能不能坐下说话——
李建国才发现自己待客不周,立马说道:好好,去我办公室,这水没法喝,但我办公室有几个桃,还有花生,你随便吃一点。
楼家月点点头。
两个人终于走到李建国的办公室坐下。
楼家月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用手拍了拍自己异常疲倦的双腿。
李建国看到楼家月十分疲惫的样子,便对她说道::你在这里休息一会,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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