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又震惊地看了看楼家月快速肿起来的脸。
四周寂静无声,但是两个人仿佛同时听到砰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在他们心里碎了似的。
夫妻多年,他从来没有打过她,为什么刚才好像疯了一样,控制不住自己,做出这种有违良心的事呢。
她是他的妻啊!她与他夫妻多年,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他们同甘共苦,同生共死,每次他孤立无援的时候,身边没有人,只有楼家月会陪在他的身边,她如同他身上的一根肋骨,他去哪,她如影随形,跟到哪。他们夫妻有一双可爱的儿女,可是今天,因为几句话的争吵,他打了她。
他真不是人!陈艺志满心的愧疚,他向前一步,张了张嘴,想向楼家月道歉。
楼家月立马后怕似的,急促地后退一步,对他惨白着脸,厉声说道:不!
陈艺志吓得立马止住脚步,他费力地解释道:家月,对,对不起,我,我刚才——因为紧张惭愧,他已经开始结巴了。
你不要说了——楼家月制止他说下去,她泪流满面,一脸的伤心和绝望。
楼家月对陈艺志疲倦地说道,你与卢仙儿的事不用再说,事实已经证明一切,我已经心死了。所以,陈艺志,咱们离婚吧。
离婚?如同晴天霹雳,陈艺志面色惨白。
楼家月仍旧疲惫地说道:离了婚,我自个儿去北京,我去找儿子,和他生活在一起,而你,也可以继续留在杭州,等你的生死未明的大嫂,所以,只有离婚,是最好的安排,咱们两个,能够完成彼此的心愿,谁也不耽误谁。
陈艺志的眼睛越睁越大,离婚这个字眼,如同夏日闪电似的出现在他的脑涨里,让他震惊意外,甚至恐惧害怕。
他喃喃地说道:你总是误会我和我大嫂,可天知道,我已经十多年没见过她的面了,家月,为了一个十多年没见过面的人,咱们夫妻闹到这份上,有必要吗?陈艺志有些无法理解。
早在很多年前,那个时候在香港,家月因为失去大宝得了抑郁症,她的大哥楼家明就曾经警告过他,叫他对家月好一点,因为他妹妹是新时代的女性,如果他让她伤了心,她会离婚的。
这些年,他几乎忘记这件事了。
如今楼家月在他面前,亲口提出离婚这件事,陈艺志才猛地想了起来。
楼家月面色惨白如纸,冷笑一声,疲倦地说道:就是因为十多年未见,她却时时刻刻住在你的心里,所以我要离婚。
陈艺志心里慌乱,急切地向前一步,对楼家月摇手说道:不不,家月,我不和你离婚,我和你好好的,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吵过,今天是意外——
是我要和你离婚!楼家月厉声叫喊起来,她挥舞着双手,伤心地流着泪,绝望地说道,我用了一辈子,才证明自己年轻时多么傻!真是可笑啊,哈哈,我为什么要把时间用在你身上?我这一生都浪费了,哈哈哈,哈哈哈!陈艺志,总之,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
陈艺志努力笑着,对楼家月劝说道:胡闹,现在是新中国,只看见结婚的,你看谁离婚了,你丢不丢人哪,孩子们都这么大了,怎么可能离婚——就是死活不肯离婚。
陈艺志说着这些话,向前一步,示图拉起楼家月的手,与她重新和好。
楼家月嫌恶似的甩开他的手,立马转身跑进卧室去,她一边流泪一边匆匆地收拾自己的行李。
原本因为陈艺志入主中央美术学院,当了民间美术研究室的负责人,他们人逢喜事精神爽,高高兴兴地打算回陈家村扫墓,并且在陈家村住几天的。
在城里呆久了,偶尔回乡下小住,就是一件极其快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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