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之看着啼笑皆非,干脆在进驿馆大门的时候扔了一锭银子给他,然后抬脚把他踹了出去。
告诉你,本少爷医仙毒圣,什么疑难杂症都药到病除,唯独花柳
说这话的时候苏菁正在从外面回来,听了便是俏脸绯红,掩嘴轻笑。
张扬苦着脸:苏姑娘,你别信少爷的话。
苏菁眼波流转:那张爷是要去哪里?
一个多月的密林逃亡,苏菁和林安之一行人也算有了过命的交情,早就没了初时的隔阂,说话自然要随意得多。
张扬眼珠子一转,道:自然是去打探军情!少爷生意要做大做强做出关外,这银月城自然是第一站。
那你还不快去!林安之的声音从驿馆里传出来。
张扬朝着苏菁拱手行礼,赶紧走开。
苏菁进了驿馆门,就见林安之站在墙边。她朝着林安之微微福礼,这才缓步朝院子走去。
但是不知怎么的,她总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就好像在身后,有一双冰冷的眼睛正盯着她。
那双眼睛阴森寒冷,没有一丝生机。
苏菁总觉得,如果自己哪天想偷偷溜走,哪怕只是一个念头
都会死。
林安之收回目光,嘴角泛起一抹嘲讽冷笑。
深夜时分,林安之等人居住的院子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侍卫们打开房门,门口站着的是几个陌生人,看起来身材粗壮,挽着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毒蛇纹身。他们手叉着腰,看起来趾高气昂的样子。
你们是大魏来的商队?
几名是为相视一眼,其中一个赔笑道:正是。这位爷有何事啊?
那带头的一人冷声道:你们中有个叫张扬的?
这话一出,几名是为心头打了个突,其中一人立刻往里走,去禀告林安之。
有的呢,您找张大哥吗,他还没回来。
带头的嘿笑道:当然没回来,你家张大哥在酒楼里乐不思蜀呢!
这话一出,留下的几名侍卫都明白出事了。
从出云县出来,之后一路南下,和红巾盗一场恶战后,便又转东北而上。这一路将近两月,生死一线。
张扬是林安之的亲信,这些当初的城卫军,或多或少都受过张扬的照顾。
听到张扬出事,几人立刻紧张起来。
这位大哥,张哥出什么事了,还望指教。其中一人站直了身子抱拳道。
那带头的还没说话,他身后一人就上前一步,一记耳光扇在了这侍卫脸上。
没规矩!谁让你站直了跟蛇哥说话的?
几名侍卫又惊又怒,若不是林安之严令不许招惹是非,他们只怕立刻就会出手。
见几名侍卫不敢言语,那些泼皮一样的人越发嚣张了。
果然是大魏人,一个个都是的孬种。
怎么回事?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院子里响起。
一众侍卫赶紧回身,躬身行礼:见过少爷。
林安之摇着扇子,在两名侍卫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你就是那个张扬的主子吧?那有着毒蛇纹身的老大问道。
林安之点头:没错,出什么事了?张扬呢?
那泼皮老大冷笑道:那个张扬出大事了!他和我兄弟媳妇通奸,被我们捉奸在床。
林安之一怔,张扬不是去楼里找姑娘吗,怎么找到人家媳妇床上去了?
先不说他有没有这够胆,就算有这胆量,他也没这本事啊。
不过林安之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原来是仙人跳啊。
他现在在哪儿?林安之淡淡问道。
自然在我们手里。泼皮老大道。
林安之叹了口气:说吧,怎么才肯放人?
破皮老大比出拇指,嘿笑道:果然是爽快人,我也就直说了。听说林公子在天宝赌坊迎了上万两银子,咱们要的也不多,两千两银子到手,你们就把人带走。若是不给,别说那张扬活不成,你们以后也别想在银月城讨饭吃。
周围一片寂静,良久,林安之才露出一个温和笑容。
两千两银子是吧?
几个泼皮见着林安之的笑容,也都跟着笑了,这些富家公子果然是吓唬一下就怕了。
唯有那些个侍卫,心头打了个突。
这笑容,他们很熟悉。就算没真个儿见过,也听人说起过。每次林安之这么笑的时候,总有人要倒大霉。
前面有出云县蔡主簿一家,后面有县令徐泰然,最近的,大概就是那些个囤积粮食想发国难财的奸商。
说到奸商,就不由得想起那一百六十二颗人头,那漫过了菜市口街道的鲜血。
那日菜市口行刑,林家小少爷可是坐在高台上从头看到尾,连刽子手都被血腥味熏吐了,这位小少爷可是面色不改的看到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