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中帐,只剩郑家父子二人。
郑畋一巴掌就扇在了郑凝绩的脸上。
郑畋破口骂道:“痴儿啊!痴儿,你这是在离间我军各部的关系你知不知道?”
“大敌当前,你如此行径,不但让唐弘夫对我心生间隙,还让他和钱留的关系僵化。”
“你意在何为啊?”
郑凝绩嘴硬道:“父亲,领军讲究赏罚分明,若非唐弘夫的八万朔方军,钱留一万人能打败尚让的十五万大军?”
郑畋被气得咳嗽连连,良久之后这才缓过来。
郑畋喘着粗气,放下了为人父的强硬,语重心长道:“为父岂会不知你心中何想?就算是论功行赏,他唐弘夫也该排到钱留之后。你这分明是嫉妒钱留。”
郑凝绩被郑畋揭穿,他也不隐瞒,直言道:“是嫉妒不假,可父亲能怪我?父亲在朝廷沉沉浮浮数十年,这些年一直被田令孜打压而郁郁不得志。”
“好不容易等到今天,统领一方节度使,有了自己的兵马。父亲竟然要把这支凤翔军当成妹妹的嫁妆送给钱留,父亲就不能替我们这些当儿子的想想吗?”
郑畋苦笑摇头,他这个儿子自视有几分才气,便眼高于顶,难道他还想凭借这支凤翔军成什么大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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