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杭州街道人声鼎沸,纷纷都在议论杭州军如何之骁勇,顾全武如如何能战。
甚至有人觉得,顾全武带大军赶到,都能用同样的法子,把城外的黄邺也给收拾一通。
不仅是街巷杭州百姓的赞不绝口,就连沈崧听闻战役细节之后,也是连连喝彩。
甚至还写下了23书网,来歌颂了一番。
顾全武被沈崧捧得是乐开了花,同时立下豪言,待士卒修养一日之后,即刻出城,把城外的黄邺也给收拾了。
然而,带钱留守杭州的林鼎,此时却皱起了眉头。
等众人夸完顾全武,这个文弱士子,才缓缓开口道:“镇守杭州,不可开城迎敌!”
在场的所有人都楞了,阮结认真打量着这个平时和和气气,温文尔雅的年轻士子。阮结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坚毅和坚定。
年过半百,但丝毫不缺年少热血的沈崧瞪大了眼睛,而后连忙用手肘碰了碰林鼎。
这个与自己共事,向来都和和气气的年轻人,怎么就要当着杭州军武将第一人的面唱反调呢?
林鼎对沈崧的暗示视而不见,重复道:“不可开城迎敌!”
向来谨慎的顾全武没有立即发火,而是认真思量此战会不会有什么纰漏之处。
在思考良久之后,还是想不到出城迎敌有什么害处后,质问林鼎道:“林大人这是何意?余杭刚破乱军,黄邺定会以为杭州无重兵。而我等星夜赶回杭州,就是为了打黄邺一个措手不及。”
“林大人为何出手阻拦?”
林鼎一旦紧张就会口吃得厉害,刚才本来已经想好了说辞,可现在被顾全武这么一质问,嘴巴又不停使唤了起来。
林鼎道:“我……我……你……反正不能出城迎敌!”
林鼎似乎是觉得继续结巴,有失威严,索性就直接不解释了。
顾全武死死盯着林鼎,道:“林大人难道就不知道战机稍纵即逝?等黄邺回过味来,再出城迎敌,胜负可就在五五之间了!”
林鼎道:“主……主公把杭州托付于我,杭……杭州我说了算!”
顾全武气急了,冷笑道:“林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林鼎起身,冷哼了一声,甩袖离去。
饶是顾全武脾气很好,都有点想抽刀把林鼎这家伙给宰了。
而且这林鼎的动作非常之快,立即去军中守了各名营队的兵符,虽然没有直接拉夺顾全武的兵权,但已经把顾全武给架空了起来。
饶是顾全武有破黄邺阵法万千,也只得在中堂跳脚骂娘,只是短短一日,便把出家人的禁语给骂了遍。
顾全武还问阮结。
“文官误事啊!文官误事!阮骨头,你说,我们是不是得去把林鼎这家伙给宰了?”
阮结被钱留评点是一个大智若愚的主,平日里看着也憨憨的,一到这关键时候,就体现出了阮结的精明。
阮结摊了摊手道:“别问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哥哥的亲卫,只负责保护哥哥的安全!”
顾全武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嘴里抱怨阮结不仗义,到关键时候就没用,倒不如像他爹,阿巴阿巴几句,装傻充愣算了。
成及在三日后,从水路回到了杭州,同时还带回来一个坏消息。
义军朱温部攻打越州失利,转头杀向杭州,带兵六万杀攻破余杭县城,准备跑过来和黄邺合兵一处攻打杭州。
朱温是义军中,刚开始崭露头角的年轻将领。
此时虽名气不大,但用兵的手段非常老道。
朱温攻打越州只是试探而为,越州对他的诱惑不大,既然一个试探没能轻而易举的攻下,自然就会转战杭州。
杭州对义军的诱惑远胜越州,在整个浙西,就连苏州都有点不及杭州。
打下杭州城,最起码够义军吃上两三个月的,义军自然会对杭州城非常的执着。
顾全武听到成及带回来的消息,连连拍头道:“林鼎,就是这个林鼎!若不是他延误战机,此时黄邺可能已经尸体了!”
“现在又来了一个朱温,若是朱温赶到城下,我们将再无机会!”
成及问了事情的原由,这才知道是林鼎从中阻拦,不然顾全武入杭州城的第二天就会和黄邺一决雌雄。
成及找来林鼎,问其原因,这家伙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