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走了,我等是昔日横扫千里的三大寇,让他们知道一些我罗家军的威名。”
房辉立即眉开眼笑的去列阵。
李岩是不管临阵的,有房辉就够了。
他自行在阵后观战。
没有了火铳、弓箭,长枪手、刀盾手在最前方,两百多名的火铳手和弓箭手抽出了腰刀列阵在后。
众人都是坐下来休憩,顾不得水淋淋的,要为一会儿大战恢复元气。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西边传来鼓噪声,大股的人潮涌来。
这些黝黑的土人大**着上身,对雨水豪不在意,显然很适应。
他们沉默着靠近,手持竹枪、铁刀,还有竹藤编成的盾牌。
一声沉闷的号角声,罗家军一千人站起来开始整队。
李岩则是看了看土人的规模,举起的旗号正是噶玛兰部落,大约两千人左右。
接近到两百步,李岩大约能看出这里面有青壮也有老头。
李岩没有在意,虽然人数比敌人少,但是如果连这些土人都打不过,罗家军真是一群废物了。
沉默的土人忽然停了下来。
罗家军军卒感到诧异。
只见几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土人走出,他们手拿手鼓,咿咿呀呀的又唱又跳。
所有土人恭敬的跪地。
好嘛,原来是土人中的巫者。
李岩不禁好笑,这是临战动员吗,如同临阵的白莲教徒,给教众浇上圣水,贴上圣符然后大喊刀枪不入冲阵呗。
当年他可是见识过的,没想到在小琉球再次开眼了。
房辉没有那个耐性,他号令一千军卒向西开进。
随着号角声,罗家军踏踏踏的踏着泥水开进。
于是巫者不能继续尬舞,只能后退。
巫者后退了,土人的战士们却是疯狂了。
他们挥动着刀枪全速向罗家军冲来。
他们身材不高,但是悍不畏死的冲阵,飚起全速,狂吼着冲来,好像凭着这股气势也能吓坏对手。
于是李岩的眼中看到的涌动的狂热土人。
房辉则是一声令下,长枪手列成军阵。
双方是一动一静,绝对不同。
五十步,三十步,土人掷出了短斧,石块,短矛。
一些被盾牌阻挡,有些击打在军卒身上,有军卒惨叫倒地。
不过四周的军卒毫不慌乱,经历的战事太多,这些动摇不了他们。
十步,五步...
随着号角,长枪手刺出了长枪。
近丈的长枪密集的刺出,当先冲阵的土人立即遭到强力的打击。
他们用铁刀格挡,用长枪反击,但是他们的竹枪太短了些,他们的身材比明人矮一截,臂力也差些,没法用明人普遍的近丈长枪。
长度上差了半臂,这就蒙受了巨大的损失。
气势汹汹前冲的队伍像是撞在了石墙上被彻底粉碎。
即使有竹枪刺到明军,也被衣甲挡住,竹枪实在是穿刺力差了些。
明军趁势步步向前,口中嘶吼着穿刺不断,大批的土人伤亡倒地,伤口和嘴里喷出鲜血。
明军如同石墙一样缓慢的碾压出一路的血肉。
不能不说这些土人还是很剽悍的,一些土人依旧不顾性命的冲来,但是他们的兵器,战法居于劣势,更是没有战事的历练。
战场上一味的血勇不能解决问题,否则要兵甲、辎重,还有阵势何用。
大量的伤亡终于让土人崩溃了,巫者祭拜的主神也没有赋予他们刀枪不入的神功。
后面的土人终于无法承受的逃亡。
明军军卒追击着,从背后刺杀了些土人。
但是土人身子轻灵,熟悉水淋淋的地面,他们四散奔逃,很快拉开了和明军的距离。
只是地面上留下了数百具的死伤者。
明军军卒追击了几百步,就停下了脚步。
泥泞的地面上根本没法跑起来,现在他们的护具和兵器成了累赘。
一些军卒收割着躺在地上的伤者。
他们可没有时间救助他们,杀之了事。
战事结束,李岩让军卒带上自己的伤患撤离,最起码返回岸边可以上船安置伤者。
打扫战场就免了。
那些土人的兵器都是垃圾,不值得收集。
双方刚才激战的地方留下的是大批土人尸体,地上是红色的血水。
折返营地,送伤患上了战船。
但是雨水还是不停歇。
小琉球下雨往往几天或是十几天。
全军都在水中泡着。
李岩承认,该死的雨水和潮湿的气候才是南下开拓最大的麻烦。
这是北方人遇到的最大难题。
...
刘之虞期望能下雨或是下雪,这会大大降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