鸹神怒喝道:“你这厮好大胆子,耽误了正事,不怕你家主人责罚吗?闻恕手下,都是这般没规矩吗?”
吉光毫无廉耻的贱笑道:“这个不用你管,你不借钱,我就不送信。“
鸹神无奈,怒视了对方一眼,摘下腰间的钱袋扔了过去,恨恨道:“若有机会,我会到闻恕面前告你的状!”
吉光接过钱袋,迫不及待的打开看了看,喜滋滋的说道:“你尽管告。”
鸹神见他收起钱袋还不动脚,喝道:“还不快去!”
吉光抱臂说道:“主人有事外出,还没有回来,我也只能等着。”
“你……把钱还我!”
鸹神才知自己被耍了,气的跳脚,就要动手抢钱。
“喂,等等,听我解释!”
吉光退开一步,紧紧按着钱袋说道:“这是你应该付给我的钱!”
“我家主人不能直视聂伤写下的神文,必须要先由他人重新抄写才能阅览。整个司徒府上只有几个人懂神文,能为你誊写的,只有我一个人。你以为写字不辛苦吗?我收你一点费用怎么了?”
“嗯?不能直视聂伤写的神文?”
鸹神的注意力被转移了,不再关注钱袋之事,好奇问道:“这是什么道理?”
“看在你付钱的份上,我再免费回答你一个问题。”
吉光靠了过来,小声说道:“我家主人精研神文,亦是神文大家。”
“他到处搜罗神文书籍来读,还搜集到了几册聂伤亲手书写的文本,结果你猜怎么着?他竟然看不清上面的字!”
“据他所说,只要他注目一看,那些文字就会变成活物,像蝌蚪一样游动,什么都认不出来。而我们分明看的清清楚楚,就是普通的墨字而已。后来又找来几本聂伤亲书之文验证,皆是如此,才确定此事。”
“我家主人就此异象研究了一段时间,又和其他好友商议之后,认为这是神农对他不满,以此警示于他。还有就是,我家主人修炼的神术,可能与聂伤的……呃!”
“咳咳,大概就是这样。”
可能涉及到了闻恕的秘密,他忽然醒悟过来,翘着兰花指说道:“这下你满意了吧?还抢不抢我的钱?”
“还有这种事情?”
鸹神没有理他,偏着脑袋若有所思。
吉光转身说道:“我要去抄写你的信了,你可以走了。”
鸹神回过神来,说道:“聂伤急着要回报,我先等的,取了闻恕的回信再走。”
“你想等就等着吧。”
吉光傲娇的哼了一声,扭着屁-股到旁边的房间里去。
鸹神见他连张席子都不给自己准备,恼恨不已。
原地站了一会,左右看到院里梨树下有石桌石凳,便走了过去。
转过树丛一看,发现有一个麻衣老者坐着石桌旁下棋,黑乎乎的也没点灯,和他对弈的,赫然是一只黑猫!
鸹神见此二者,很是吃了一惊。
这一人一猫不知坐在这里多久了,她却一直都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存在,甚至连那只猫都没有感知到。
她随即以神念扫描过去,这才感应到对方体内蕴藏的磅礴神力,简直如积聚的洪水,爆发出来能毁天灭地!
眼前这位分明是个大神!
除了邪神郁,鸹神从没见过这么强大的神灵,惊惧不已,急忙收回神念,躬身施礼:“不知贵人在此,冒犯了,请见谅。”
那老者也不在意,和黑猫一起抬头看她,和蔼笑道:“呵呵,贵客不必多礼。我也是闻恕的客人,漫漫长夜无心睡眠,便与阿狸到此下棋打发时间。贵客请坐。”
鸹神见对方闻恕说的随意,并无敬畏之意,更加确定对方身份不凡,急忙坐下,拱手问道:“敢问贵人尊称?”
“叫我狸父就好。”
老者一摆手,看着她问道:“方才听你和吉光对话,你是耆候的宾客吧?”
“正是。”
鸹神丝毫不敢放肆,恭恭敬敬的回答:“我为耆候聂伤送信给司徒大人。”
“喵呜!”
那黑猫听到聂伤二字,声音凶厉的叫了一声。
“阿狸,你怎地如此记仇?”
老者狸父训斥那黑猫:“况且人家耆候你与并无仇怨,只是发生了一些小冲突而已,不要无理!”
“喵呜!”
黑猫歪着脑袋瞪了他一眼,样子很不服气。
“你又气我!你要气死我才开心吗?”
狸父生气了,骂了黑猫一句。
黑猫不耐烦的舔了舔舌头,跳下石桌走了。
狸父忿忿的喘了几口气,对鸹神摇头说道:“唉,家里的小辈没礼貌,就会顶撞老夫,贵客不要见笑。”
鸹神哪里敢笑,僵坐着不知该这么回应。
那狸父唠叨了黑猫两句,忽然指着石桌上的棋子说道:“贵客一定会下围棋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