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蝉雪楼的姑娘们比较清闲,晌午的时候,蝉雪楼接到珍宝楼来人通知,说是程信程公子要包场,不过如果包场势必很引起很多想来的文人士子的抱怨,所以只包下二楼,茶童们刚好趁此机会,在二楼打扫整理着。蝉衣白雪姬二人今天也乐得清闲,只要准备好晚上的曲目就行了。
“你说程公子今天宴请的是谁啊,弄这么大的排场”蝉衣玉纱遮面,蝉衣自从开立蝉雪楼以来基本上没摘果面纱,但是仅凭这样在去年已然得到了头牌的称号,可见其有多厉害。身姿婀娜曼妙,曲声优雅动人。
“应该是什么大人物吧,有可能是普安郡王”白雪姬慵懒的躺在床幔间。一袭白衣,刚进入春天,天气还没那么暖和。
“此人刚来临安一年,就已有如此声势,以后要多加注意,最关键的是这个人我看不透。”蝉雪楼的姑娘竟说出这样的话。
“是啊,经商手段高绝,听说今天还正式加入了临安商会,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白雪姬淡淡的说道。
“是啊,这么说今天宴请的有可能是商会的人了,若是加入商会,以后他经商之路会更加顺畅,听说严风的家底有几百万两,说是富可敌国也不夸张,可惜…”蝉衣眼神微微有些冷。
“恩,除了雨落其他姐妹都没能真正得到这些富商的信任,琴若只是严风众多小妾之一,探听不到太多秘密,虽衣食无忧,但是那万贯家财却是没她的份。”
白雪姬悠悠的说道。
“是啊,雨落刚给吴道生剩下一个公子,自然得到更加多宠爱的,过几年,那些家财也差不多就可以到手了。”蝉衣和白雪姬轻轻的说着。
“你得空多说说柔娘,那个王巩没有什么利用价值”蝉衣语气冷淡。
“恩,他们倒是没有什么实际接触,妹妹省得。”
“恩,好好准备吧,这个程信要好生招待”
“是,姐姐”
“今晚我也唱一曲”
“啊?姐姐出马,我估计那位程公子可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白雪姬有些惊喜,自从它从西北过来,蝉衣教了她很多,除非一些大人物来,蝉衣大部分的精力都用来处理情报了,很少给客人献曲献舞了,看来对这个程信真的是很重视。
入夜。
蝉雪楼一楼的人比平常要多些。
“说是程氏布行的程信把二楼包下来了,好大的手笔啊”
“是啊,此人却是不一般,得罪了太尉府,如今没事,反倒声势更胜呢”
“你是没听说吧,此人搭上了一位皇子”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不怕太尉府”
“是啊,如此人物确实不俗,那首青玉案真是绝了”
“听说这位程公子还做了官,没参加科举没有功名也当了官,你说比之我等强不强”
“那自然是强的,此人诗才绝世,参加科举自然没问题,况且赈灾有功,名气财力功劳都有,出个缺旁人时没什么话说的”
“恩”
一楼的一桌酒席,四五个文人模样的年轻人讨论着,台上是正常的舞姬在跳舞,临安城的文人大多家世都可以,平时这种风月场所是来得起的。
程信信步走进蝉雪楼,龙氏兄弟自然跟在身后,早有茶童在外面引着这位临安的名人往二楼走去,不过有眼见的一些文人倒是见过程信,站起身来拱着手。
“这位可是程公子,在下谢长安,得闻青玉案,为程兄诗才折服,平日里无缘得见,今日厚着脸皮敬杯酒,程兄可否赏脸。”
“哈哈,谢兄此言折煞我了,有何不可”程信刚刚一只脚才上楼梯,听到那谢长安如此说,便止住脚步往那桌走去,其他听过程信之名的也纷纷起立,端起了酒杯,程信经过之时,不时的叫着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