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珍宝楼再次名声大噪,基本上可以说临安府无人不知,程信也再次给之前送过卡片的那些世家送了一份礼物,三张珍宝楼二楼的入场金卡,每家可以推荐三个名额。这些临安世家也因此备有面子,因为有心人曾去问过珍宝楼的伙计,想着花点银钱购买卡片,但是得到的答案却是二楼实行的是邀请制,卡片并不出售,这也让珍宝楼相比于其他商家更加神秘,一些富人也更想去二楼看上一看。最终受益的自然是程信了。
太尉府,昂贵的陶瓷碎片在正厅的地上零零散散的躺着…
看来这家人都有摔杯子的坏习惯。
“丢人,你们把太尉府的脸都丢尽了”
坐在太师椅上的老者身着一品常服,不怒自威,训斥着站在他前面的两个儿子。
“爹,那个程信颇为狡诈,也不知他的有什么凭仗,竟敢跟我们太尉府作对”杜英脸上满是愤恨不甘,这个程信当初在买宅子的时候就没给自己面子,一直让他耿耿于怀。
“爹,是我大意了,以为只是个平常的商贾,所以也就没有搜罗情报,刚刚回府就急着出手了,没有到此人反击如此之快,手段也凌厉,关键是处事果决,事情刚刚发生,他就猜到是我们所为,那么短的时间安排了这么多的后手,不简单”杜若眼帘低垂,幽幽的说道。
杜英说时,太尉杜衡脸色没有变化,不过杜若说完,杜衡的脸色和缓了一些,这个老二他是知道的,以往交给他事情都办的很漂亮,处事老辣,性格沉稳,一向让自己满意。
“恩,凡事谋定而后动,以后切不可如此大意”杜衡看着二儿子,告诫着。
“是,孩儿谨记”杜若抬起头恭敬地说道。
“那个程信是从冀州来的和原冀州石沧郡守之子是好友,石沧郡守姚连翘我是知道的,前些年搭上了秦会之的线,短短几年就调到临安,还当上了御史中丞,看来很受姓秦的看重,由此看来,你程信指使个马前卒了,难不成秦老贼要对我们动手?”
“啊?父亲可有所察觉”杜若面色巨变,父亲说的秦会之,正是当朝枢密使秦桧,权倾朝野,若是真要对杜家动手,可真的难办,要速速安排应对之策。
只见杜衡摇了摇头,“陛下推我和姬天臣出来就是为了平衡秦会之的权利,他自然想除之而后快,不过陛下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但是偶尔给你来这么一下就让你不舒服,看来这小子就是让咱们不舒服的了”
“爹,那我们怎么办”杜英大大咧咧的问道,他可是真想收拾程信。
“能怎么办,安安静静的在府里带着,还嫌不够丢人吗,还有你,老二,那帮渔夫以后你也别碰了,一群下九流本来就没什么用”杜衡给兄弟二人安排着。
“是,爹”杜英有些不情愿的答应着。
“是,爹”杜若低着头,心里想着对策,以往很少失败的他对程信也来了兴趣,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如今程府也算是在临安有了名气,每天上门邀请的人很多,程信的诗才也在临安的文人才子中流传了开来,珍宝楼一事也让很多人对他很是好奇,今天他索性把之前邀请过见过的挑选了一下约在了延祥园,买下之后,安排人打理了一下,如今他也只是来了第二次而已,此时正值盛夏,院子里百花盛开,一群文人坐在凉亭间品着香茗,赏着绿树红花。
“程兄,你如今在临安可是名声鹊起,你可知有人称你为桃花才子”
凉亭下摆着十几掌红楠木桌,桌上放着雨前碧螺春泡的茶,每张桌后都有一个二八妙龄的侍女在旁侍茶,香罗衣袖间香风扑鼻。张义州一身白色轻羽衫,正是程氏布行最近新出的款式,据说是丝、绸、锦等多种高端布料融合而成的,穿在身上几乎感觉不到重量,传上去尽显文士风采,很受文人士子的欢迎,张义州笑着跟坐在主位的程信说道。
“是啊,可惜程兄只作了一首,让很多人期待着程兄接下来的大作,不如趁着今日程兄再作一首,也好让我等今日到此的客人能够瞻仰一二”王巩坐在张义州的身旁,接着话头说道。
“义州兄、定国兄,你们就不要笑话我了,我从小学武,只是上了几年私塾,文采可真的是不敢当,无非是冥思苦想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