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间这一番对话,让金步摇不免冷哼一声,看来与自己想的一点没错,对方果然就是土包子,连三千金能做些什么都不知道,还买战马?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将军么?想到这金步摇轻咳一声说到“这位爷,还是那句话,您若是付不起,请回吧。”
话音一落,只见那名富家公子在怀中摸索了片刻,信手丢给金步摇一块金光闪闪的牌子,随即抬脚向着楼上走去,“这块牌子够了,从今日起,连同你的店铺本王一并收了。”
接过对方丢来的金牌,发觉对方人已经向着楼梯口走去,耳畔传来对方那句没头没脑的话,金步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凭着一块破牌子就连老娘的店都收了,你以为你是谁?皇帝吗?就是皇帝想要收,也得看看这阁背后的金主是谁,那可是当朝刑部尚书任城郡王李道宗,李道宗是谁?那可是皇室子弟。
念及于此金步摇便要上前阻拦,才迈出一步,就看见两名小厮伸手一拦,其中一人对着金步摇微微一笑,“老鸨啊,先看清手中的牌子再说,实话告诉你吧,我们也不是出入江湖的雏儿,无论是京城还是东都,甚至是北都晋阳,每间铺子背后都有金主,但是无论你这间铺子金主是谁,就算是当朝陛下,我们殿下说想收了,陛下也定然会应允的。”
殿下?这二人说的是殿下,听到对方的话,金步摇心头顿时一颤,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随即将手中的金牌举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威风凛凛的四爪金蟒,待金步摇将手中金牌转过来之后,吓得一下跪在地上,对着楼梯上楚墨风的背影不住地叩头,“殿下饶命,方才是奴家瞎了狗眼,竟然没认出殿下,既然殿下对阁有兴趣,那稍后奴家就收拾收拾东西离开,还望殿下饶恕奴家。”
“阁的龟公、小厮、大茶壶、跑堂、马夫、厨子,尽数留下,而你,给本王滚出东都。”楼梯上瞬间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话音一落,金步摇当即点了点头,将金牌奉还之后,转身下去收拾自己的行囊去了。
待上到三楼之后,只见方才那名女子站在走廊内,对着楚墨风施了一礼,“原来是贤王殿下驾到,殿下还请屋内一叙。”楚墨风闻言点了点头,随着那名女子走进了屋内。
一进门女子顺手将房门一关,随即对着楚墨风跪下说到“属下东都游子站嫣红见过贤王殿下。”
楚墨风闻言点了点头,抬手示意对方起身,随即径直走到房内的露台前,抬眼望去才发觉,从这个位置不仅能看到对面的洛水河,还能看见河北岸坊间的景象。
抬手指着上林坊的方向,楚墨风缓缓地说到“上林坊,飞虎武馆张朝风知道吗?”
“启禀殿下,属下知道,此人也算是阁的常客,对属下垂涎已久。”双手捧着一杯茶,嫣红莲步轻移来到了楚墨风身旁,恭敬地将手中的茶杯举起,而后缓缓地说到“殿下需要属下做什么?”
顺手接过茶杯,楚墨风转过身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嫣红,目光在其周身四处打量着,似乎是不太适应这种气氛,嫣红当即脸颊嫣红地说到“殿下莫不是有些乏了?要不要属下伺候您休息一番。”说完就要抬手褪去身上的轻纱。
谁知嫣红的手才触碰到身上的轻纱,却被楚墨风一把摁住,“你这个姑娘瞎琢磨什么呢?本王不是那样的人,本王是在想,你是否愿意去做老鸨子?”
“啥?老鸨子?我去做?”听了楚墨风的话,嫣红瞬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殿下啊,人家真的看着那么像老鸨子吗?”
谁知楚墨风面色一正,憋着笑一本正经地说到“要知道,每一个老鸨子年轻的时候,都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所以本王认为你能够胜任。”说完之后似乎被自己的话逗乐了,楚墨风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望着眼前没心没肺地大笑的主人,嫣红当即抬手扶了扶额头,“好吧,既然殿下有需要,那属下之后遵命了。”
“尽心对待阁的姑娘们,毕竟她们也不容易,本王要你将这里经营成咱们一个新的情报来源处,明白了吗?”伸手扳住嫣红的肩膀,楚墨风将自己的本意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对方闻言也是一脸正色地点了点头,话音一落,楚墨风转身望着窗外洛水河畔那些勤奋练功的武馆弟子,嘴角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
第二日,东都最大的风月场所阁传出的一条消息,瞬间震惊了整个东都念在年事已高,经由大老板的同意,金步摇将阁卖给了原阁的头牌嫣红,而始终没有入幕之宾的嫣红姑娘,突然被人赎了身,摇身一变成为阁的新老鸨,而有传闻称,阁背后的金主,是以一文钱的价格将阁卖给了新金主,一时间坊间议论纷纷,而阁也挂出了歇业三日的牌子,这让那些准备前来潇洒的客人不免捶胸顿足。
三日后,阁重新开业,一切都没有变,唯独变了的是老鸨,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