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父母之命?”司徒怀决犹疑道。
曲妙凌笑了,“当然不是。”
“当时皇上还不是皇上只是普通的皇子,我娘亲跟他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会在一起,可是他们最后却还是分道扬镳,我知道我娘亲跟我一样是一个意志坚定的人。”
司徒怀决疑惑不解,“意志坚定? ?”这是什么意思?
曲妙凌接下来的话给她解了疑惑。
“我娘亲死后,文氏嫁进侯府,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父亲只宠爱文氏一个人,侍妾通房通通没有。”曲妙凌一无所知道。
可司徒怀决还是不明白。
“我这辈子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
司徒怀决震惊。
一生一世一双人?
要一个皇子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就算他无心皇位,皇帝也不可能允许他只娶一个正妻。
司徒怀决震惊的目光,曲妙凌自然看在眼里,她神情一敛,眉目间染上些厉色。
“你什么意思!”
这质问的口气让司徒怀决更加彷徨。
他从来都没想过曲妙凌竟然会这样要求自己。
而在此之前,他也看惯了达官贵人的三妻四妾,就连皇宫内,他的那些皇子兄弟们,谁不是左拥右抱屋内娇妻美妾一大群。
就算他们不想娶,下面的人也会给他们进献,就连每一年战败国来朝拜的时候,都会连同皇帝跟皇子一起,送上大批的美女。
若是他们不接受,那些使者便会诚惶诚恐的哀求。
所以经年累月下来,皇帝也有了应对经验,皇上会将一部分纳入后宫,但更多的还是赏赐给了皇子跟诸位大臣们。
还从来没人拒绝的,毕竟那些小国送来的美女,都是个顶个的漂亮,还一身的异域风情。
啧啧啧——
众位男子恨不得醉死在温柔乡里,哪里会拒绝呢?
可往年,他以修身养性为由,全都拒绝了。
这么多年以来,因为母后早逝,他一直都不关注自己的儿女之情。
他还记得当初母后临死时对他说过,“怀决,找一个好姑娘,幸福的过一辈子。”
然后母后就咽了气儿,再也没有醒来。
现在司徒怀彬好像明白了,母后的意思好像跟曲妙凌相同。
他刚想张嘴说些什么,曲妙凌就摔门而去,再也没有回头。
“妙凌!”
他大喊一声,可没人理会他。
“小姐,您没事吧!”轻柔见曲妙凌面色晦暗,她赶紧跑过去道。
“无事。”曲妙凌的声音冷冰冰的,听着就跟冬日里飘洒下来的雪一样,虽然不厚重,但绵绵密密的也能冻死人。
“妙凌!”司徒怀决追出去又喊了一声。
可对方的人影早就不见了。
葛城在外面,可他武功高强,门内的谈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他不由得看向自己的主子,眼眸中的无奈清晰可见。
但他身为下人,终究不能再多说什么。
“回府!”
司徒怀决又是一声大喊,便带着葛成回府了。
结果半路上他又吩咐道:“去侯府。”
葛成暗道一声果然如此,便驾着马车往武德侯府而去。
曲妙凌刚从茶楼出来,面色冷然。
因为上辈子的事情,还有自己父亲跟娘亲的事情,她对自己的婚事颇为在意。
她这一生只想找一个深爱自己的男人,在复完仇之后,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刚才她看司徒怀决的脸色,对方并不认同她的想法。
道不同不相为谋。
曲妙凌努力放下,可她从腰间拿出那只刚刚绣好的连理枝荷包,礼物还没送出去,就砸在手上。
她见司徒怀决一直戴着她以前绣的那个并蒂莲荷包,锦缎面儿上都有些脏了,边边角角的位置也有破损,可见平时是经常佩戴的。
可司徒怀决到底是皇子,身份贵重,身上老带着这么一个破破烂烂的东西有损他的身份。
曲妙凌见他喜欢便,又忙了好几个大夜连夜将这只荷包赶制出来。
可是现在,好像用不到它了。
曲妙凌掀开车帘,手掌一挥那荷包就要被她丢出去。
她内心犹疑,扔与不扔在心间拉扯。
忽然马车一阵颠簸,那荷包脱手而出。
竟然真的飞了出去。
“小姐。”
轻柔大喊一声然后就看见那荷包坠入街上。
眨眼间不见踪迹。
曲妙凌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里面已经是一片清明,她伸出去的手也缩回来,搭在膝盖上,她冷声吩咐道:“回府。”
那荷包滚落在地,蓝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