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位哲人没名气,只有名字,还特么有点儿胖。
但是,管用啊!
气氛凝固了三秒,刘猛突然展颜一笑,直接转移了话题:
“咳咳。。。。。。内个。。。。。。姑娘,我想问一下,您这么好的医术,为毛。。。。。。呸,为啥不去医院当医生呢?”
本以为这是个缓和气氛的好话题,可是刘胖怎么都没想到,这句话一出,换来的却是比之前更大的一个白眼儿:
“看您这穿着打扮,家里应该是不缺钱吧?不知道是哪家的少爷出来遛弯儿?
你要是有空的话,劳烦您去打听打听,这北平城的医院,那是随随便便想进就能进得去的吗?
没钱没关系,纵然你是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也只能在街边儿卖大力丸!”
得,遇上个仇富的愤青+杠精!
刘猛心里这个郁闷劲儿就别提了。
想转身就走,可是想想那些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的战士们,刘猛深吸了一口气,把心里那股火又强行给压了下去。
其实也不怪他,他也的确没说错什么,自始至终的态度都一直很好。
只是他并不知道,之所以会被怼的这么惨,实在是他出现的时机太不对了。
这个刚刚用气管切开术救了人的女孩儿名叫任素溪,的确是留洋归来,而且还是世界排名第二的医学院高材生毕业。
只不过,这位任小姐的运气也是不太好,就差三个月毕业,已经开始准备毕业考试的时候,家里出了变故,母亲和最疼她的奶奶在三天内相继去世,一夜之间万贯家财尽数落入他人之手,任家这个曾经的热河数一数二的商界大亨瞬间就从上流社会沦为了连吃饭都困难的底层百姓。
要不是她爹打小就喜欢评书相声一类的东西,关键时刻成了吃饭的本事,怕是就算从热河逃了出来,也会饿死在街边。
如今,整个任家除了她,就只剩下“能屈能伸”的爹,靠着每天在茶馆儿里说书养活他们父女。
在得知家里突遭变故的第一时间,任素溪就从国外回来了。
本以为凭着自己的一身医术和在医药领域的建树,回国之后一定会受到重视。
可是没想到,这来到北平都一个多月了,别说医生的工作,就算想当个护士,都没有地方肯要她。
当然,也不是绝对没有,就比如北平最有名的那家医院的“当家人”就同意收下她,而且直接就会给她一个非常重要的职务。
不过,前提是她得乖乖的住进人家为她准备的小楼,当人家的外室。
在当时那个还允许一夫多妻的年代,女人的地位本来就不高,不管多有本事,最终还是要依附男人活着,当个姨太太其实也不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可是,外室和姨太太那可是两码事。
姨太太至少还有个名分,那也算家里的一员,也是有地位的。
可外室,那就是豢养起来的玩物,一旦人家玩儿够了,你就得收拾收拾东西滚蛋。
以任素溪的骄傲,哪受的了这个?当时就把一杯水全都扬在那个老色鬼的秃顶上了。
然而这样一来,以那个老家伙在业内的地位和话语权,她要是能找到工作,那几率要比日本岛突然间沉没还要小。
就在一个多小时之前,那个老家伙刚刚派人来给任素溪下了最后通牒,告诉她要是不答应的话,那这北平城,别说想当医生,就连他爹想继续当个说书先生,都做不到。
任素溪自然是严词拒绝,想着大不了就换个城市,反正在这个乱世,哪儿都一样;就在这个当口,就发生了这件事,刘猛的出现刚好给了任素溪一个宣泄口,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呼。。。。。。”长长的呼出一口胸中憋了半天的闷气,伸手拦住脸色已经涨红、要不是看任素溪是个姑娘这会儿肯定已经将其打倒在地的二虎和石头,刘猛一脸严肃的再次开口说道:
“姑娘,我不知道您是因为什么事儿而心情不好,但是请您明白一个道理;我来与您攀谈,绝不是抱有任何不纯的目的,而是看中了您的医术。
如果您是认为我刚刚的几句话是在与您套近乎,对您有什么企图,那么我向您道歉。
另外,我想善意的提醒您一句,姑娘家对自己的样貌有些自信还是好的,可要是过度自信,那可就是夜郎自大了。”
不待脸色瞬间变的十分难看的任素溪说话,刘猛又接着说:
“最后,跟您自我介绍一下;我不是什么大少爷,我叫刘猛,二十九军直属特务营营长,冒昧打扰您的本意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