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三又重复再指了一此,李延仍然一头雾,暗想不知道是自己笨还是咋的,想了一会后突然灵机一动,赶紧从背包拿出视界仪,打开激光标记,关闭了可见光后,又拿出一副扩束镜递给霍三,然后说道:“呐,用这个,你把这眼镜戴上,对对对,就跟在东宁戴的那玩意一样,完了用这个指,看见了没有?对,就是这道光……你认为要放倒的狼,就用这道光指着,再接着按一下这里……”
旁边几人也凑了过来,眯着眼瞧观了半天,有位开口说道:“大人,哪里有光啊,怎么看不见?”
李延正欲开口,那带着扩束镜的霍三抢先说道:“你们看不见吗?眼瞎啊!这么明显的绿光,嘿嘿,这个好玩。”
李延一脸无奈地推开凑过来的几人,手搭在霍三肩膀上说道:“你倒是快点确认!就你一个人带上眼镜,才能看到这个光!”
如此这般终于教会了霍三使用方法,李延突然觉得有些懊恼,霍三的比划其他人貌似都看明白了,唯有自个一头雾水,这算是有电子设备依赖症所致吧。
待霍三忙活了半天后,终于确认了要放倒的对象,李延抢过来视界仪,插到头盔上,打开标记记忆重现,六只被标红的狼出现在眼前。
李延朝着霍三等人压了压掌,然后窜出雪坑,摸索着朝狼群跟前移动,待到距离狼群不足十丈之地,便跳到一棵粗壮的大树上,拿出麻醉剂,摘掉麻醉剂的推射卡扣,瞄了半天后,朝其中一只狼投了过去。
不大会,投出去五支,只剩下最后一投,但不巧的是,视界仪上的记忆过期重置了,李延拿着麻醉剂瞅着望了一圈,就见离自己不太远的地方,有只个头高大,但表情极为萌蠢,之所以说萌蠢,是因为其它狼此刻都龇牙咧嘴地露出獠牙,这只却闭着嘴巴来回踱步,极像一只家养的二哈混入了狼群。李延心想,就是你了,萌蠢总是容易有亲近感,便朝着它打出了最后一剂。
等待了约莫一分多钟,六只狼相继晃悠悠地倒地,最后倒地那只,引起了狼群骚动。
李延掏出一支荧光棒,扔到狼群中间,那些狼见到光柱,都往后退了些许,接着呲牙咧嘴地朝着四周乱吠。
霍三几个用火引燃了裹在箭矢颈部蘸了鱼油的棉布,搭弓抛射到狼群之中,姚乐也带着百十号子人,举着火把,敲着不知道啥东西鼓噪出来的声音,朝着狼群冲了过来。
一时间火光摇曳,那些狼似乎受惊般惶恐不安,但却并没有逃窜,不大会竟然排排齐朝着对面这群拿着火把的人狂吠。
李延跳下树后奔到霍三跟前问道:“你不是说他们会逃跑吗?”
霍三皱眉道:“公子,你为啥放倒狼王啊?这有点麻烦。”
“啊?哪只是狼王?不都是按你标记的打的吗?”
“您最后打的那只就是狼王……”
李延一愣,讪笑道:“那个啥,这狼王也太低调了些,认错,想着该咋整?”
霍三道:“只能围逼,所有人打横火把朝前,弄出更大的声响,将狼群逼退出狼王气味之外,他们就会散去。”
百十来人按照霍三的说法,开始围成个半圆,举着刀枪剑叉,晃着火把,一步步地给狼群跟前挪动,霍三几个趁机将那几只倒地的狼四肢捆了起来,又拿绳索编了个类似笼头的玩意,顶头用根木棍撑着,完了套到狼头,将棍子塞入狼嘴。
与狼群的对峙依旧在持续,每次快要接触到时,狼群便会后退一点,如此这般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终于将狼群赶跑。
李延等人累得瘫坐在雪地上,这时吴子严王言卿几个也赶了过来,见到此景,高皱起眉头问道:“明光,你们这是干什么?”
李延挠挠头道:“本来是想抓几只狼来拉雪车,哪想这么折腾,不过总算没有白费工夫。”
王言卿笑道:“听过牛马拉车,你这竟玩出狼拉车,这又是明光的新鲜想法。”
李延道:“试一试嘛,霍三能不能驯服还两说呢。”
一众人抬着六只狼返回了庙院,负责膳食的兵甲已经熬好了粥汤,折腾这半天大家都饿了,各自盛了一碗,蹲在院子一边喝一边瞧着霍三在摆弄几只狼。
李延告知霍三,再有一炷香工夫那些狼就会清醒,霍三便将狼摆放在学车前,按照套马车的样子,将几只狼全部牵引好,并将那只狼王套在最前面,还给它脖子栓了根铁链子牵在手上,一切妥当后,便蹲在一丈之外等着。
一碗粥汤还没有喝完,那狼王就率先睁开了眼睛,眼珠子滴溜滴溜转了几下,勉强地站起来,观察了下周围人群,眼睛瞬时露出凶光。这时霍三抖了抖手中的铁链子,狼王转身瞧了下,便露出獠牙朝着霍三猛扑了过去,然而,五只狼架一部雪车,愣是牵绊了狼王的劲道,扑出去不过一尺,就被牵了回去,如此这般四五次后,狼王放弃了,只是站着继续呲牙咧嘴。
霍三扯着铁链走进了几步,那狼王见有机可乘,又冲了过去,眼看嘴巴就能触到时,却被霍三用铁链子一缠,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