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吕师留摆了摆手,“你先回去,我说两句!”
堂堂一个中书舍人,让侍郎划拉走了。
可偏偏吕师留还拿他没招儿。
没办法,别看人家是个侍郎,但就是那么牛逼。
不服气?
不服气你把他撤了啊!换个人当这个工部侍郎啊!你看别人干得了干不了?
一个工部、一个礼部,还有一个户部,这三个部门,别看衙门不大,可是里面的佛爷却不小。
目前来看,一个掌管大宋所有的新技术、新军备,外加城市基建。
一个负责与玛雅、奇布查,还有周边所有殷人的外交和沟通。
最后一个户部,则是管着新崖山的统筹规划以及户籍。
属于那种工作紧任务重,而且技术含量还高,谁也替代不了的角色。
不然的话,你以为陈老爷为什么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侍郎身上?你以为王仲林哪来的底气暗中积蓄力量?
无他,人家有这个底气。
有本事你换了我啊?
换了我工部不说直接停摆,战斗力起码废一半儿。
你还想这建城,那建城,今儿个要炮,明儿个要飞艇的?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王仲林往那一站,吕师留自然而然的就弱了三分。
“不是,吕相公什么意思?当我工部好欺是吧?”
王侍郎也是文人出身,也是进士及第。但是,这个时候文邹邹那一套,显然没有和匠人们养成的市井之气来的霸气。
“行啊!撤了我,工部五万匠师随你怎么搬弄!”
冷笑一声,“别说不给封爵了,拉出去排队剁脑袋,他们也受着!!”
吕师留“”
吕相公汗都下来了,赶紧赔笑,“王侍郎说的哪里话,这不是商量嘛!”
“商量?”
王仲林平时让赵维摆弄的跟儿子似的,更被工部的匠人拿眼珠子瞪的跟孙子似的。
可是在这儿,谁都不入王侍郎的法眼,上首的官家都懒得看一眼。
“怎么商量?我说这事儿没商量!”
“你想打匠人的主意,除非把我王仲林撤了,否则休想!”
“我”
吕师留没丢过这么大的人啊!我毕竟是中书舍人,是相公,一点面子都不留的吗?
求助似的看向张简之。
却见张相爷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意思是别惹王仲林,忍着!!
吕师留心头一苦,别提多憋闷了。可是张相爷发话了,他又不能违抗。
只能照做,可是心里却结结实实的把王侍郎恨上了。
可惜,他哪知道?更屈辱的还在后头。
王仲林既然今天发了个火,那就豁出去了,就没想好好的收场。
吕师留憋屈?他还憋屈呢!
见吕师留不说话,绷着脸退回班位,王仲林不依不饶。
“回来回来!汝退回做甚?不是要上议吗?不是要拿我工部开刀吗!?”
“来来来,你我好好说讲,陪你议上一议!”
吕师留脸色已呈猪肝,勉强赔笑,“王侍郎,莫怪既然既然工部有意见那此事不提也罢!”
“别不提啊!”
王仲林穷追不舍,“弹议宁王之时,也没见你这么好说话吧?”
“垢陷王、谢、文等相公之时,也没见你忍让半分啊?”
“把严指挥和蜀王打成宁王党羽的时候,更不见你如此为难啊?”
“怎么?我一个小小的侍郎就把你难住了?不会吧?”
问的吕师留哑口无言,却是猛一甩袖,折身而返。
“原来只是只听话的狗,不中用的东西!”
“”
吕师留被骂的,牙都要咬碎了。不看王仲林,却是死死的盯着张简之。
意思是,已经至此,还不回击吗!?
但依旧只收到张简之冷冷的摇头回应。
而就在王仲林回身,吕师留羞愤的一刹那,隐形人一般的曹庆熏也开炮了。
王仲林骂的痛快,而且已经撕破脸了,那他就没必要再绷着了。
这位虽然没和匠人们天天厮混学一嘴的骚话,但也是天天下基层,和百姓打成一片。所以论骂街,曹侍郎听的多,学的也多,不比林仲林差到哪去。
此时,迈步出班,皮笑肉不笑。
“王侍郎好大的胆子,怎可如此污蔑相公?吕相那还是相当有本事的!”
王仲林挑眉,“我说错他了?那你倒是说说,他有何本事?”
只见曹侍郎侃侃而谈,“莫看吕相未于沙场立过功,未得国难半点忠!”
“可是吕相爷保命的本事却是一流啊!当年崖山海难,吕相爷第一个冲出重围,跑的怎叫一个快字了得!”
“也莫看扶桑数年,吕相不曾为国朝添置片瓦,未得忠良之名。可是吕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