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家是南疆四大修仙家族之一,虽然只是实力最弱的一家,但也是不容小觑,雷家自从得了覃家的照拂后,完全止住了颓势,还往周边扩张了一些地盘。
雷家再度壮大之后,开始心有余而力不足,虽参与进了覃家的内部势力之争,但却压错了宝,投靠的覃家势力争权失败,自身变得芨芨可危,自顾尚且不暇,哪里还能顾及雷家?以至于现在的雷家被覃家当权一派处处打压,这几年的日子也越发艰难起来。
雷家曾多次表示愿意转投覃家当权一派,可惜都没有得到回应,覃家当权一派已对雷家起了吞并之心。
此时的雷家家主雷正霆正在议事大厅中,发着脾气,大声道“覃天成当真是一点不念旧情,我屡次三番示好,他竟都将礼品都退了回来,无半点情分可讲。当真气人!”
厅下一人恭敬,说道“家主,还是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吧,事已至此,只得另寻他路了。”
雷正霆听了此话,胸口恶气,愈发难受,遂将桌上的茶怀一下“砰”的扔到地上,杯子差点儿就溅到刚刚说话那人身上,喝骂道“你到是说说看如何另寻他路,如今这周围全是覃家的探子,就算想舍了这祖宗基业,寻个别的地方,但覃天成会给我们这机会吗?”
那人解释道“不如我们去求求覃家小姐,她父亲覃天恩虽然争权失败,但她好歹是现在覃家大长老的亲孙女啊。”
雷正霆一脸无奈,一派惋惜,叹了口气说道“阿离小姐之前就处处维持我们雷家,可惜呀,我听说她已被覃天成许给了满家,此刻正被关在家中,寸步不得离开。”
一名正在给雷正霆换茶具的小厮,耳中听到“阿离小姐”四个字,手上一抖,将茶杯打翻在地。雷正霆顿时火气上涌,一脚推上去,将这小厮踢倒,骂道“没用的惫懒货,换个茶杯都不会,给我拖下去打。”
瞬间,上来4位家仆,那小厮被跪倒直接拿下,拖出厅外,重重打了四十棒,惨叫声不绝于耳。其实,那小厮名叫雷二狗,却是一名古月斋安插在雷家的一名奸细。此前古月斋传命各处要寻阿离,雷二狗便留心记在了心里,当听到雷正霆突然说到“阿离小姐”时,便想到了命令中要寻的人,一下惊讶,失手打翻了茶怀。
雷二狗到底是个凡人,被打了四十棒后已是伤经动骨,足足在床上躺了两月之久,才勉强起得身子,能起身后,雷二狗来到雷家附近的一个小集市中,在一个茶棚喝了壶茶,又在集市的药房配了些跌打损伤的药,找了个算命先生,给自己算了一卦。雷二狗将消息带出,又怕被人查觉还故意多逛了几个摊子,然后才回到了雷家。
到了晚上,茶棚的主人从桌子底下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覃家覃天恩之女,名叫阿离。”
茶棚主人看到“阿离”两字,便知事关重大,片刻也不敢耽误,连夜将纸条送给了上线。
这张纸条,第二日便被古南交到了古偃师手上。
古偃师看着纸条笑了起来,对古南说道“真是天遂人愿。你先将这纸条给陆修静看,再送到张伯驹手上,将这个古月斋客客卿长老的令牌也一并给张伯驹。”说完,就将手里的纸条又重新递给古南。
古南有些不解,问道“我们不用出手吗?”
古偃师哈哈笑道“收了我的好处,简寂观总该办点事了吧。古南,你不用跟着去覃家,此事我们先不用出头,以便坐收渔翁之利。”
古南应下,便离去了。
简寂观大殿中,陆修静拿着纸条,短短的一句话,看了半晌,才问道“古南,这纸条上说的阿离是谁?”
古道沉稳,回道“这叫阿离的女修,便是张道友来南疆的初衷。在下估计张道友看到这纸条,便会去覃家找人,而阿离已被覃家许给满家,到时势必会有一声纷争。”
陆修静攥着手里打纸条,冷笑道“你们古月斋倒是打的好算盘,才利用完伯驹搭上我们简寂观,就要他让你们冲锋陷阵吗?顺便还用了我简寂观的名头,到时再出来收拾残局,古斋主倒是好算计!”
陆修静这一冷笑,顿时使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下降了,古道咬牙默默承受住这股压力,慢慢说道“陆大家,古斋主说张道友给了简寂观可惜了,如果陆大家舍得放张道友离去,古月斋自然可以直接对覃家出手,用不着简寂观。”
陆修静冷哼一声,却不接着说话了,最少从结果上来说,古偃师说的没错,张伯驹一事上,他确实占了古月斋不小的便宜。张伯驹这二个来月的进度,也堪称“天才”,不管哪个势力有了张伯驹的加入,符道实力都会大增。这也使得陆修静对张伯驹越发看重起来,对张伯驹的用心程度也是在逐步加深,虽然被当把枪使,也清楚古月斋想坐收“渔翁之力”,虽陆修静心中不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