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会儿,该是无话讲了,如此便就有了几分尴尬。殷峤看过大夫人一眼,是见夫人也点了头,眯眼想过一会儿,就是小心开口:那个,七姥爷,你看你是没空手来,我可不能就甚么也不送的,怕是他人听了笑话。嗯,你瞧咱家里是缺些甚么,无须多心,只管说与我听,嗯?
要说起来,倒也没有甚么老爷子又是垂了下头,俩只手啊不安分地在扯衣衫,再是过些时候,才是缓缓张口:就是最近日子紧了,实在是没得余钱我和那儿媳妇合计了一下,就虽说那混小子不学好罢,可咱也该让人家跟着大户儿的私塾念着。有停一刻,他的眼是四处飘儿,末了是落地上,小声嘟囔着说:就是考不中罢,也能勉强认个字儿的,去作军了,听闻也能好些
崔氏听是这些,好不容易是有机会插句话儿,忙是点头:嗯,这是个好事情。
七姥爷就忙颔首:哎,谁说不是?可就是缺了些钱财
嗯殷峤沉吟片刻,朝了大夫人扬扬下巴,崔氏就见大夫人站起了身,是从袖中取些甚的。殷峤叹了口气,话还是讲:我这如今也不如意,算是勉强给你一些钱财,都是亲戚,就别说甚么借的话了。夜里天不好走,待会儿给你拿些儿糕点,你且早些去罢!
哎哎!老爷子站起了身,忽而弯下了腰:小石头,咱可真是给你添麻烦了!不过,哎呀,你这一根汗毛,都要比我们大腿粗!一番罢了,更直了身,看着大夫人把一串子五铢送到自己手上,更是嘿嘿一乐:那我这就走了?过些日子,再来瞧你!
殷峤不忍望他,侧过了脸,是讲: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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