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卉见秦羽铭进来,朝他露出了温柔的微笑,秦羽铭也笑着向她点了下头。
“吕公现在感觉如何?”秦羽铭微笑着向吕蜴问道。
“呵呵,羽铭来了啊,听说你去审那袁五了,怎么样,审得如何?刚才下人来禀报说,已经将他的同伙申兴射杀。唉,可惜了,如果能抓到活口就好了。”
“吕公不必可惜,那申兴也只是和袁五一样的下层成员而已,想必他知道的事情也不会比那袁五更多。而且说不定我们之后还能抓到他们更多的成员。”
“哦,此话从何说起?”
然后秦羽铭就将他询问得到的结果朝吕蜴都说了一遍,吕文是吕蜴的大儿子,也是武国的治粟内史,而吕卉是吕蜴最疼爱的孙女,所以自然不用避着他们,吕蜴也没让他们离开。原来在房内照顾吕蜴的夏无且十分识趣,一听他们开始说起审问抓到的袁五,立即就借口说要去监督下人给吕蜴煎药离开了卧房。
吕蜴和吕文听完秦羽铭说的审问结果,脸上都露出了惊骇的表情,不过吕蜴毕竟这么多年也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立刻又恢复了镇定的神情。
“此事非同小可,我要立刻进宫去面禀王上。吕福,立刻让下人去备马!”说着就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
“老爷,万万不可。您刚恢复,夏大人和秦公子都交代您一定要好生修养。”福伯忙出言阻止道。
“吕公,您就好生修养吧,我今日就进宫,将此事禀告王上。”秦羽铭也说道,虽然现在袁五和申兴已经暴露的事情暂时还是处于保密状态,但毕竟有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所以也只能是瞒得了一时,而且现在不知道“暗剑”还有多少人潜伏在这咸阳城,很可能不久之后这件事就会被“暗剑”知道。必须要在情报泄露他们有所动作之前将他们在咸阳城的势力实行最大限度的打击。
“是啊,爹,您现在病体方愈,正应好生修养。这事就交给孩儿吧,一会我便随秦公子一同进宫,向王上面禀此事。”吕文也是朝吕蜴郑重地躬身行礼说道。
“那好吧,那就有劳羽铭和文儿替老夫跑一趟了。”见众人都极力劝阻,而且秦羽铭足智多谋、处事稳重,有他进宫禀告,而且吕文也会一同进宫,所以吕蜴也是稍稍安下了心,点了点头之后又坐回了床榻。
随后秦羽铭就和吕文一起出门坐上了吕府的马车朝王宫而去,因为上次秦羽铭遭遇的刺杀,这次吕文也是十分小心,特意带了三十名吕府私兵负责护卫,而宁小三等八人自然也是紧紧守护在秦羽铭身边。
由于咸阳城内很多达官贵人出门时都会摆出排场带着众多私兵护卫穿街过巷,咸阳城的百姓对此早已是见怪不怪,所以他们这一行人也并没有引起太多的关注。一路无事,他们到了咸阳宫,在内侍的带领下来到了王翦的寝宫。
王翦不愧是军伍之人,虽然已经七十多了,但身体素质还是很好,只是过去了短短几日,身体便已恢复了大半。此时正在姚定的搀扶下在寝宫之内缓慢地小步走着。
一见秦羽铭和吕文进了寝宫,王翦朝着服侍在内殿的侍女和内侍挥了挥手,“老姚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待其他所有侍女和内侍都退出了内殿,王翦呵呵笑着说道:“呵呵,原来是吕卿和秦公子来了,昌荣君还刚刚在向孤说秦公子是如何巧使妙计让那潜伏在吕府的歹人自己露出马脚的。呵呵,秦公子果然是好手段,所用这欺敌之术暗含兵法之要义,就连孤听了也是深感佩服啊。”
“王上谬赞了,这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骗术伎俩,当不得王上如此夸赞。”
“听说那歹人已被押入了吕府的地牢,你们这次前来,是否已经有了眉目?”王翦也是个老狐狸,看到现在秦羽铭和吕文联袂前来,就猜到必定是审问那下毒之人有了突破。不过他心中也惊讶于吕府审问犯人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王上,秦公子负责审问那下毒的袁五,已经有了结果。”
“哦?秦公子居然也懂得刑讯之事?”王翦奇怪地看向秦羽铭,这刑讯可不像审问,是要下狠手对人用刑的,想不到秦羽铭居然也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
秦羽铭知道王翦心中所想,于是笑着说道:“这刑讯并不只是用重刑,小子恰巧得知一种水刑,这种逼供方法不会在人身上留下伤痕,但是却会让受刑之人感受到死亡的恐惧,生不如死,根本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了这水刑。”
“呵呵,孤纵横沙场这么多年,却没有听说过还有此等刑罚。”这个时代根本没多少人知道对人心理上的折磨比对人身体的折磨更容易让人屈服,所以审讯犯人也只是对犯人施以重刑。
“这水刑之事,稍后小子再与王上细说,不过现在有一件最为要紧的事情。”
王翦虽然对这不用伤害身体就能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