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其他弟子,既无靳九之反应,也无王忧之速度,所以只能理所当然地被这道银光惊了个人仰马翻,一顿骚乱。
“谁啊!都到府前了怎么还不减下速度!”一位青衫弟子龇牙咧嘴地揉着屁股,从地上缓缓站起身来。
“就是!”
其他几人则是面露凶光,显然对那光影所属极为不满,而更多的人仅是看了一眼银光后,脸上的愠怒立刻云消雾散,拍去衣袍上的尘土后,便匆匆入了院中。
就在这时。
银光渐敛,光影之中先是显露出一个一人高的银色大鼎,而后又从鼎中跃出一个模样俊朗的年轻人。
见到此人模样,那些个本来嘴里骂骂咧咧的青衫弟子顿时面色一呆,仿佛见了鬼一般看着这名年轻人。
但此人现身以后,也不拿正眼瞧其他人,只是对着大鼎抬手一吸,鼎上顿时迸发出耀眼银光......
眨眼间,大鼎忽然急速缩小,直至缩到巴掌大小时再才停了下来,接着便飞到了年轻人的手中。
做完这些,俊朗青年便一甩袍袖,鼻孔朝天地向院中走去......
这般骄狂的弟子王忧还是第一次遇见,不由起了好奇心,向靳九轻声问道:“这人谁啊,怎么这般无礼?”
靳九抿了抿嘴,有些无可奈何地答道:“此人名叫杨雨泽,乃是朱鼎峰下弟子,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啊?救命恩人????”王忧顿感万分诧异,追问道:“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还有个救命恩人呢?”
“近日的事,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进去吧,这事回头我再讲与你听。”靳九眼瞧着众人都进了院子,不免有些焦急,连忙推着王忧往前走去。
然而。
就在二人即将跨过门槛时,那杨雨泽忽然就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说道:“他是何人?”
声音虽不大,但让院中的每一个人都能清楚听到,王忧自然也不例外。
起先他还疑惑这杨雨泽在问谁,迎头看去时却发现对方尽管立在百丈开外,可那双犀利的眼眸似在看着自己,再左右四顾......当即确认下来,这人还真就在看自己。
这时靳九也发现杨雨泽在问自己,当即隔空解释道:“这位是我的师弟,叫......”
话还未完,杨雨泽那狭长的双目忽然一眯,极为不耐地打断道:“我要问的不是他名字,而是他配不配进到这个门里!”
放眼望去,院中三四十人无不身着青色衣袍,唯有王忧身着灰衫,所以显得格外突出。
王忧被这么一问,顿时心里就一阵不爽,但碍于对方“救命恩人”这个身份,他也不好发作,强压着心头火气隔空问道:
“我怎么不配了?”
杨雨泽双臂抱于胸前,斜眼看着王忧,鼻子里喷出一股热气,嗤笑道:“可笑,你也不睁大眼看看,今日能入院中之人,哪一个不是从曲径仙窟归来之辈,就凭这,你说你还配和我同在一处吗?”
“曲径仙窟?”王忧被他这副轻佻模样逗得一乐,转眼看向靳师兄,笑道:“师兄你说我王忧配不配?”
靳九不假思索地应道:“不仅配,而且还绰绰有余!”
说着,他手掌同时在王忧背后一推,要拉着他一齐入院。
“疯人疯话!”
见此场景,杨雨泽顿时目露凶光,手掌一拍胸前,身前顿时亮起一道耀眼银光......
院中登时响起阵阵惊呼。
“天哪!这杨雨泽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在长生院内动手!”
“你说得就像他何时惧怕过一样,赶紧找个地方避避吧,免得被他那骇人的雷火之术伤及自身。”
此话一出,院中众人这才如梦方醒,连忙匆匆四散,各自寻找一处安全地方驻足。
那道正在凝聚的银光,让王忧也是顿感不妙,光是肉眼看去,他便能发现数量磅礴的灵气正在光团中不断累积,而且观其剧烈的波动态势,似乎很快就要凝结完毕!
这时。
靳九见状连忙手中使劲,想要拽回王忧,却不料王忧的身体仿佛沉得如同大山一般,自己全力一拽竟然微丝不动!
匆忙之下他也不曾多想,便下意识地喊道:“小师弟切莫犯倔,他这道雷火球之术非同小可,一旦被那光团击中后果不堪设想,曲径仙窟李不下百余修士丧命于此术之下,你赶紧退回来再说!”
“那正好。”
自己筑基以来,正愁没地方施展一二呢,没想到就有人“递枕头”过来,王忧连忙转动了下脖子,便要取出秋水活动一二......
就在这时。
院中忽然传来一道略有不满的悠扬声音。
“放肆!”
刹那间,王忧体内刚刚流转起的灵气就忽然涣散,杨雨泽身前凝聚的光球也随之消失。
“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