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古转而对张四狗问道:“我且来考一考你!你可知四德还有另一种说法?”
张四狗笑道:“如何不知,我还知道茴字的四种写法呢!管子有言,国有四维,一曰礼,二曰义,三曰廉,四曰耻。礼不逾节,义不自进,廉不蔽恶,耻不从枉……”
张四狗像是背顺口溜一样的背诵着,但突然之间,他好像预感到了什么,像傻子一样停了下来,张着嘴呆在了原地。
王崇古笑道:“对,德字太普通,不如改叫维字吧。“
张允龄默默得念了几便,然后说道:“张四维!好!这个名字好!我喜欢!”
王崇古笑道:“那便叫这个名字了!”
张四狗此时才回过神来,突然惊诧得问道:“我是张四维?”
王崇古笑道:“对,你以后便叫张四维了!“
“我是张四维?”
王崇古点着头!
“我怎么会是张四维?”
张允龄气道:“你如何不能叫张四维!是我太宠着你了是吧?这世上哪里有儿子自己挑名字的道理!”
“不,不是!”
张四狗在一边像是得了臆症一般,喃喃得自言自语:“我是张四维?我是张四维!我居然是张四维!”
王崇古看出张四狗有一些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
张允龄道:“你得了臆症了么?”
正此时一个张家奴仆着急着走了进来,说道:“老爷!老爷!”
张允龄生气得说:“干什么呢!没见到我与王老爷在说话么?还有礼术没礼术了?”
那家仆指着门外说道:“外面……门外……”
“门外怎么了?”
“知县老爷来了,就在门外,说是……说是……”
那家仆说着看向了张四维。
王崇古想了一下,说道:“可能是来找大甥的,大甥在知县面前可是大红人一个呀!”
张允龄连忙对家仆说道:“你别愣在那里呀!快一些去把知县老爷请进来奉茶呀!我们这小门小户哪里有把朝廷命官挡在外面的道理!快去呀!”
家仆应了一声,向着外面小跑而去。
王崇古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对张允龄说道:“姐夫,您回避一下。”
“什么?”
“知县老爷有事,一般也是派一个衙役来把人叫到县衙去。如今他亲自而来,想来是大事。朝廷里的事情,您不好多听。”
张允龄点头表示明白。
王崇古说道:“您去准备一些点心,一会儿我们聊完了,再叫您进来。到时候您再以东主的身份向县令大人问安。”
“那现在这里……”
“有我和四狗呢!”
张允龄点再次点了几下头,然后出了厅堂去准备一些点心去了。
没一会儿,浦鋐便从外面走了进来。
而此时张四维还像是得了臆症一样在一边喃喃自语着。
王崇古打拱施礼之后,拉了拉张四维的袖子。
张四维此时才反应过来,却又问了一句:“我是张四维?”
“什么张四维?”浦鋐问道。
王崇古笑道:“是给他取的大名,将来考科举时要用来!”
浦鋐点头说道:“四维?国之四维?是个好名字呀!”
此时张四维才对浦鋐施着礼术,然后又陷入了失神的状态。
“县公别介意,他可能是得了新名字高兴的吧!”
浦鋐眉头一皱,说道:“哎,我现在是一点也不高兴!”
“可是为捐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