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运银子进蒲州城的不是沈家？”
“一定不是。”
“那会是谁？”
“我说了，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你都查到这份上了，你说你不想知道？”
“我只想为三舅王崇古与浦知县解释最近所发生的事情。决不想参与到你们锦衣卫的事情之中！而且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想你们锦衣卫有办法让那些白莲邪祟开口的。”
薛亢苦笑道：“如果真有办法，鱼重、鱼复早开口了！”
“这只能说明他们也不知道这笔银子的来路而已！所以你们只能去拷问苏瑕微了！她才是真正的白莲邪祟主管之人！”
“她知道？”
“她一定知道！因为她是……”
“她是什么？”
张四狗低下了头，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胡万，然后才说道：“她就是白莲教青阳使李自馨。”
白莲教有四大头目，教内称为四大使者。
李自馨就是其中之一。
“什么！她是李自馨？”薛亢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所有人都惊愕住了！
“她怎么会是李自馨？”王崇古着急得问。
张四狗说道：“若不是这样，胡万是不会这么从容的坐在这里的！胡万只要把苏瑕微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就是大功一件，他且死不了。”
众人看向了胡万。
胡万冷笑了一声，说道：“张四狗，你现在说破了，我又如何活得了命呢？”
“放心吧，他们会说是你主动招出来的！”
胡万疑问道：“为什么？”
“因为他们要为王崇古保密呀！即然已经保下了这个秘密，这件事就跟王崇古没有关系。你也就无所谓暴露身份了。所以，你是自己自首告发李自馨的！你可是功臣呀！没有罪还有功呢！“
杨博笑道：“你如何会知道在场的人都会保密呢？”
张四狗笑道：“若是让朝廷知道李自馨一直潜伏在京城，还就在王崇古的身边，那王崇古可就完了！潜良他是锦衣卫没错，但他不是锦衣卫指挥使。就算是有交情，他也保不下王崇古来！只有不让人知道这件事，才能保住王崇古的命。杨大人是王崇古的好朋友，您一定会为王崇古保密的，是不是杨大人！”
杨博呵呵笑道：“这可是欺君大罪呀！”
张四狗笑道：“官场上欺上瞒下不是什么新鲜事。高高在上的皇上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那么清楚，比如边关大同那一边的事情，要不然也就不用派人去巡边了。杨大人您说呢？”
杨博笑道：“我刚刚是玩笑话，我自然是会为学甫保密的。”
张四狗又道：“潜良兄也一定会为学甫保密的。”
“你确定？我可是锦衣卫！”
张四狗笑道：“我很肯定！破获李自馨可是大功一件！如果您把王崇古交出去，那么必然是要把我今日如何说破此案也一同说出去的，您不说，我自己也会上京城去说的！不管结果如何！这个首功都落不到您的头上！如果您想借用此事升个一级半品的话，那就直接说是您看出了近日这些事情都是白莲邪祟所为，追查到了奉仙楼。奉仙楼掌柜胡万早有归降之意，您一说，他便把真相告诉您，还坦白说苏瑕微就是李自馨。”
薛亢问道：“这些个案子我应该怎么向上面说？”
“再简单不过了！因为杨博来信让王崇古帮县公破鱼重夫妇之案，王崇古使计诈出鱼重夫妇所藏的银子，白莲教众没有了银子开始内讧，李志学杀死了陈孤被捕，并供出了周平，周平潜逃。县公为感谢风流才子王崇古对案情的分析，在奉仙楼里请客。周平却想要在奉仙楼里杀掉浦县公！早看清了一切的薛潜良前来奉仙楼保护好友王崇古并表明了自己锦衣卫的身份，而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