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李志学所说,陈孤不仅不还钱,还向自己耍横。
最后李志学一气之下,便在夜里偷偷得进到陈孤的家里把陈孤给杀了。
对于浦鋐来说,案情已经很清楚了,人头都已经交待出来了。
但是陈孤的尸身还是没有找到,那李志学一定要求以自首论才肯交出来。
浦鋐要是为了给翟銮一个交待而答应李志学, 那一定会被翟銮拿住把柄。
浦鋐与翟銮的身份实是过于悬殊,只要翟銮有一点的把柄,浦鋐的官位马上就会失掉。
浦鋐看着堂下为难自己的李志学,也顾不上那许多了。
浦鋐重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一奸凶之人何敢向本县讨价还价!看来是打的不够!来人!夹棍伺候!”
原本应该是打板子的,但浦鋐想到之前赵吉通就是且夹棍让他就犯的,那么现在最好也用夹棍。
李志学听到夹棍二字,浑身颤抖了起来:“县老爷!县老爷!别用刑,别再用刑了!我招!我招就是了!尸体就在通解馆后的一片树林里埋着!”
浦鋐气道:“那么一大片树林,你想让本县怎么找?”
李志学说道:“当时……当时杀了人以后心慌了,不太记得埋在哪一处了。哦,有一棵歪脖子的枯树,就在那里了!”
“埋了多深?”
“埋……不记得了,当时就想快一些埋完了走人……”
“凶器呢?”
“跟尸体埋一起了。”
浦鋐一拍惊堂木喝道:“将人犯带回牢中严密关押!把首头收了!”
站一边的两名衙役应了一声,走出班列取走公堂上的头颅,还将李志学带走了。
浦鋐扭头看了一眼赵吉通。
那赵吉通已经知道浦鋐要说自己的事了,于是也站了出来。
不等浦鋐骂人,他便跪在了公堂之上。
“知县老爷,小人罪应万死,请大人随便责罚!小人不想着什么戴罪立功。只想着您能让小人把青莲的案子查完,就算不能找到凶手,至少……至少让小人把青莲的头找回来……”
浦鋐想了一下,说道:“本县使唤你使唤习惯了。一下子换了人,怕是这个案子不好往下审。暂留在你衙中伺候。等本案一结束,本县定是要处置你的!”
赵吉通心中大喜,连连磕头。
浦鋐再一次的拍了惊堂木大喝一声退堂。
没等喊完堂威他便转身进了后堂之内了。
浦鋐进到那后堂之内,便发了一下愣。
原本浦鋐以为后堂里只有张四狗,但却发现还多了一人。
那不是别人正是王崇古。
王崇古向着浦鋐拱手说道:“县公别来无恙。”
“行了行了,别客套了!这都什么事呀!”
王崇古说:“学生已在后堂听了个真切,县公之难处,具已知之。”
浦鋐问道:“王举人素有才名,不知有何方策可将那真凶找到,并寻出青莲之首!”
浦鋐虽然是在用与王崇古在说话,但那眼神却看向了张四狗。
张四狗会意过来,向前走了几步。
王崇古摇了摇头说道:“县公!青莲姑娘之案比李志学之案好处置!她是青楼中的女子,只要看看最近她都与什么人接触过,也能知道个大概了,然后寻一两处线索,便能找到相关案情之人!用不着三天,两天时间足矣!麻烦的是李志学案呀!”
“阿?他不是已经招了么,还有什么麻烦?”
张四狗说道:“太麻烦了!因为李志学根本没有说实话!”
“可以见得?”浦鋐问道。
张四狗答道:“李志学不是蒲州人!我之前见过他,他与沈江相熟!他自称是江南人!不管他之前有没有说谎,但从口音上来看,他一定是外地人,甚至都不是山西人。而且还是刚到不久的。这样的人一到蒲州城就会马上放贷?您派个人去沈家问一问沈江,李志学是什么时候到的。然后再问一问里长,那陈孤父亲是什么时候死的。我敢向您保证,陈孤父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