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从容得说:“我姓张。”
白发文人没有理会沈浪,而是对着张四狗冷笑了一声说道:
“你要是真谦逊,便会说‘免贵姓张’,你还真不客气呀!看来你是故意找我们的茬来了!”
张四狗笑道:“张朱二姓,不敢免贵。孰不知玉皇上帝姓张,在位天子姓朱。若是说出免贵二字来,有诽谤先人之嫌。您让我免忠,有不忠天地主君之谦呀!您用心何在?”
张四狗的帽子一扣下来,那白发文人即哑了言,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答。
沈浪的话只是他的脾气冲,可以不做理会。
但张四狗的话实在是拱起了白发文人的火,而且还让人说不出话来!
张四狗只报了一个姓,没有报名。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真不能说。
他要是说出来自己叫张四狗,那这班文人就算是输了文人也会拿他的名字打趣,然后不给张四狗机会得嘲笑着离开。
所以张四狗先发制人,让这班文人自己先说不出来。
张四狗不说,但不等于别人也不回答。
只听得围观的人群里人走出一个人出来,大声得说:“崔兄,你别与他斗,他的学识与文彩不在你之下!他就是最近颇有一些名声的张十六!”
众人转头过去看着,见得沈江手里拿着一把纸扇从人堆里走了出来。
文人的纸扇不是真用来扇风的,而是一种做派,就算是大冬天的也会有人拿着。
一把纸扇很能体现一个文人的气质。
张四狗在沈家没有见过沈江拿过纸扇,他在妻子面前易怒易暴,而在沈廷珍面前又唯唯诺诺。
但现在,他拿着一把纸扇在这样的公开场合,却又显得那么儒雅文气。
跟在沈江后面出来的还有两个人,一个身材高大魁梧,一个身材干瘦短矮。
“爹,你怎么在这?”沈鹭突然说。
众人又看向了沈鹭。
沈江说道:“早点吃完吃点回去,别这么现眼。我这里会友呢。”
沈鹭说:“许你会友,却不许我与自家兄弟出来吃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