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直已经吓傻了,双目直直的望着前方。
倒是洛阳令急忙接话“没有,他就是个孤儿。”
“哦!”李承阳颇为吃惊的哦了一声,随后又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
“想来也是,若是有人教养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随后又问道“这,刚刚他叫我爷爷,这可是想要攀附我皇家,
你再说说这是个什么罪名?”
洛阳令一愣,随后想了一番“处以极刑,流放三千里!”
“流放?”李承阳微微摇摇头
“流放也太便宜了,说不准他还能活下来呢,这不好不好!”
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指着瘫在地上的郑直
“他刚刚说孤是凶徒,你可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的,这是个什么罪名?”
洛阳令好像已经放弃了思考,李承阳表达的意思他也差不多懂了,不就是想当场搞死郑直吗。
当下也不再想那满脑子的大唐律法,闭着眼达到
“欺君之罪,杀无赦!”
“好,这个孤喜欢,令君真是刚正不阿的典范呢!”
李承阳一拍巴掌,然后兴致勃勃的看向地上的郑直
“那既然是死,我能不能亲自动手?以证视听!”
洛阳令也破罐子破摔了,什么王法,什么典籍,那都是狗屁。
眼前这人,王法就是他们家的,人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就得了。
扭过头去点点头“殿下自便吧!”
地上的郑直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彻底放弃了。
极致的绝望之下,他居然有了再次站起来的力气。
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指着洛阳令
“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你在矿场……唔”
郑直的话才说了个开头,冷不防洛阳令一脚就踹到了他的下巴上。
一脚下去,半截舌头从郑直的嘴里吐了出来。
李承阳嫌弃的往后躲了两步,颇为意外的看着洛阳令
“没想到令君还有如此功夫?”
洛阳令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躬身道
“当初为了陛下南征北战,下官虽是一届文人,倒是也学了些防身的本事,
上不了大雅之堂,
倒是最后陛下居然把洛阳如此重镇托付给下官,下官必以死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
李承阳看着洛阳令,突然展颜一笑
“好一个忠肝义胆,刚正不阿的洛阳令,孤受教了!”
“不敢不敢,这是身为陛下臣子的本分!”
洛阳令连连摆手谦虚道。
李承阳耸耸肩,不去搭理这个满脑子骚操作的洛阳令,转头看着捂着嘴在地上打滚的郑直
“郑直,给你个机会,和孤一战,赢了你能活,输了孤也不用说了,你可愿意?”
正在痛苦挣扎的郑直听到这句话,瞬间就从地上蹦了起来
“呜呜呜呜……”
话虽然说不出来,但却能从那张扭曲到极致的脸上还能看到些喜色。
李承阳一乐,随后看向段瓒“去,把我的武器拿来!”
段瓒抬起手挥了挥,不过片刻就有三个人扛着一副方天画戟走过来。
三个人抬一个画戟,居然显得还有些吃力,哼哧哼哧的勉强走到李承阳跟前。
李承阳一把抓住了方天画戟的杆部,单手转了几圈,另一手挠了挠脸颊
“太轻太轻!”
段瓒无语的瞥了李承阳一眼,这什么跟什么吗。
倒是一旁嘴里哗哗喷血的郑直眼睛都直了。
原本以为就算李承阳能把绳子挣断,也就是力气大点。
不想力气大了这么多,这让原本抱着一丝侥幸的他完全绝望了下来。
不过事已至此,他现在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上还有一丝机会活命,不上,那就一点机会都没了。
李承阳冲着众人摆摆手“你们谁给他把刀?”
段瓒一乐,把自己的腰刀抽出来扔给郑直,随后招呼着众人后退,留个圈子出来。
郑直握着段瓒的腰刀,恶狠狠地看向李承阳,趁他不注意,一个猛扑就冲了上去。
李承阳早就防着他这一手呢,郑直到了他三米不到的地方,画戟就狠狠的抡了出去。
不想郑直一个弯腰,从画戟下面的空处钻了进来。
“呜呜!”郑直意义不明的叫了几声,带着满嘴鲜血朝李承阳的腰间直直的刺了过来。
李承阳微微一乐,把横着挥出去的画戟竖起来,猛地往回一拉。
画戟的小枝噗嗤一声就贯穿了郑直的肩膀。
随后往下一挥,就把郑直甩到了地上。
接着把画戟往地上一戳,上前几步,一脚就把起身到一半的郑直踢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