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那句干,说得太快了。”
蔡清泉反倒是愣了片刻,为什么这个年轻人的反应这么奇怪?
答应了不是好事吗?
“你想想,一般人在遇到对抗顺裕隆的事情上,首先应该是考虑利弊?”
他顿了片刻,摇头晃脑道:“除非、除非他不想与我们合作,不想受到牵连,反而靠踩着我们一脚,攀上高枝。”
那一刹那,蔡清泉的心神充满了密密麻麻的身影,为什么?
江枫笑道:“蔡掌柜的不必担心,我对你的老友的性命没兴趣。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看过很多这样的电影。”
说着这句话,蔡清泉又听到了一件自己听不懂的古怪话。
不过那句话的声音极小,蔡清泉听得不清楚。
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中国人的。
这个年轻人看着面嫩,为什么会对人心的把握到得如此冰冷、精确的地步?
这一刻,蔡清泉是有些害怕与恐惧的。
他担心那件事。
一盏茶过后,那件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赵叔与张峻走了进来,满眼笑意:“少爷,你猜得果然不错,那个姓胡的老小子本来就进了家门,我们也准备回来交差了。”
“可谁曾想,这老小子精明得狠,回去后又换身衣服,从后门溜了出来。
“我们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就跟了上去,果然是奔向顺裕隆。”
“我俩立刻就把他绑了过来。这小子还真是厉害,差点咬伤了老张。”
听见最后三个字,蔡清泉瞪大眼睛,望向江枫,如坠冰窟,像是看魔鬼一样看向江枫。
他不敢相信,相处了将近三十年的老友,会出卖自己?
这一刻,他的心如死寂一般,归于平静。
这一刻,江枫看了一眼蔡清泉,面色苍白,眼睛里泛着泪花,一脸痛苦的表情。
江枫有些于心不忍,出声安慰:“蔡掌柜不用过于伤心,好在你另一位好友老聂并没有背叛你。”
赵叔看到江枫与蔡清泉相处进入一种尴尬的氛围,思虑日后自家少爷还要与面前这人相处合作。
他出声讲了一件颇为有趣的事情:“少爷,这位老聂可真是一个妙人。”
“他从蔡掌柜家里出去,从坊市里买了一壶酒,喝了点猫尿,七绕八绕跑到一家寡妇门前敲门去了。”
赵叔憋不住笑意:“那寡妇那是一个泼辣的主,追着他跑了几条街。”
蔡清泉听到这件趣事,脸上悲伤的表情变了变,总算稍微缓和了一些。
张峻将那名打算偷偷报信的汉子老胡五花大绑推在了地上,老胡倒也是光棍,不怒反笑:“老蔡啊,你我相交多年,没想到到最后你竟然对我如此防备。”
蔡清泉这个时候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默不作声,只是直勾勾盯着面前只比自己大三岁的老友。
江枫:“胡掌柜的,不必套话了,这件事情是我让手下人做的,跟你的好友一点关系都没有。”
老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看了看周围人的神色,是想验证这句话的真假。
“胡掌柜,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想做坏事就需要承担起这件事情的后果。”
“你为了利益,出卖了自己的朋友,被发现了,你应该自认倒霉,而不是把气发给自己的朋友身上。”
老胡冷笑一声,脸上的肌肉颤抖了一下:“老蔡,这个就是你的上家吗?似乎你年纪大了,眼光是越来越不行了?”
“顺裕隆的势力是何等庞大,几乎囊括整个万年、长安县。你以为就是靠着你那一件亩产千斤的吃食就能将顺裕隆扳倒,你太天真了。”
说完这些话,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想要挣扎着站起身来,却被张峻死死按倒在地上。
“老蔡,我从来都没有想要背叛过朋友,我这次偷偷去见顺裕隆的掌柜薛俊誉,是想与他商量怎么好好坑上这个农庄之人,事后利益与顺裕隆七三分成。”
“没想到,我还是大意了,哈哈哈。”
老胡状若疯狂,手臂上青筋暴起,在地方不断扭动。
许久没有说话的蔡清泉显然也是被激怒到了极点:“胡胥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