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了捅裴秀。
裴秀感受到此,这才又反应过来,却是不好再向司马炎请罪了,只得将脑袋埋得低低,不敢看他。
司马炎也懒得生他的气,只冷冷道:“季彦,证据在此,你还觉得吾是儿戏?那你说说,见此书信,吾是不是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二人在吾眼皮子底下肆意妄为?”
裴秀虽然心直口快,但却颇有智机,哪能感受不到司马炎言语中的冷意?
这时,他只得闭口,不敢也不知再说些什么。
一时间,场中几人都不说话。
唯有呼呼刮过的寒风,吹得几人身上心里,都冷嗖嗖的。
“晋公,卑职以为,这书信,颇有蹊跷。”
片刻后,终是半天嘣不出一个屁的荀勖沉吟许久,喃喃开口。
“哦?”
司马炎对荀勖的性子十分了解,知道此人遇有大事,若无百分百把握,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这时见他都开了口,不由奇道:“公曾,你有何见解?”
荀勖仔细拿着手中贾充的帛书,凑到司马炎跟前,沉声道:“晋公,卑职觉得,这封书信,恐怕不是贾公闾所写。”
司马炎听到荀勖此言,也是一脸惊奇,接过那书信,看了又看,最后凝声道:“不是贾充所写?可吾常常批阅他呈上来的文书,对他的笔迹十分熟悉,一看便知这是他的手笔,绝不会有错的啊。”
荀勖见司马炎说得这般言之凿凿,深呼吸了口气,才缓缓道:“晋公,天下间,任何东西都有真假之分。这笔迹,自然也可以模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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