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北向南静静流淌的洛水之上,正有一艘客船,顺流而下。
船舱内,几名身着短装的大汉聚在一起,低低私语着。
“老大,那小娘匹生得细皮嫩肉的,就让兄弟们快活快活嘛。”
“是啊老大,这趟出来,咱们连成都城都没进,也没法去找大芳苑那些小娘泄火,可憋得慌哩。”
“对啊对啊,反正这小娘匹泼辣得紧,咱们正好帮着调.教一番呢。”
“放心吧老大,咱们轮着来,尽量把动作搞轻点,绝不会要了她的小命哩。”
“……”
“混账!”
眼见几名大汉望着船舱角落黑暗处,眼泛绿光,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解着裤腰带。
坐在主位一脸阴鸷的络腮胡,顺手将腰间明晃晃的长刀往案前一拍,骂道:“当真是些不知死活的混账!”
说着,一双虎目扫视众人,冷声喝道:“那小娘匹是什么身份,老子不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吗?这次抓她,可有大用,你们岂能胡来?!”
之前还聒噪个不停的几名大汉见络腮胡发火,面上显出几分畏惧之色。
一名大汉陪着笑,嘿嘿解释道:“老大,咱们知道那小娘匹是霍弋那龟儿子的掌上明珠。兄弟们以前都没尝过这等千金大小姐的滋味,所以,所以……”
络腮胡闻言,泛起冷笑,将手中长刀一晃,厉声道:“张老三,若不管好你的裤裆,早晚有一天会被剁。”
张老三知道这络腮胡的厉害,被刀光一晃,顿时夹紧双.腿,一个趔趄倒退远处。
摸摸裤裆,凉嗖嗖的,不由大骇。
埋头一看,发现只是裤裆被络腮胡撩破,并未伤及关键,这才放下心来。
看向络腮的目光,除了畏惧,还有难以掩饰的怒意。
络腮胡根本没有鸟他,横眉扫过其余几条大汉,冷冷道:“都他娘别打那小娘匹的主意,把事办砸了,大家都得掉脑袋。都给老子滚出去。”
四五条大汉被络腮胡一顿训斥,不敢再说什么。
又念念不舍地瞟了眼船舱角落,一个个都蔫头耷脑船舱外走去。
见几条大汉全部出了船舱,络腮胡这才收起佩刀,重重哼了一声。
然后掌着挂在立柱上的油灯,缓步往角落行去。
“呜呜呜——呜呜——”
昏暗的灯光尚未照全角落黑暗处,便听到有“呜呜”的声音。
络腮胡走了十余步,才停下,缓缓蹲着,将油灯往前送了送。
于时,便看到船舱转角处,一个娇娇俏俏的女子,被绳索绑缚了手脚,用破布塞住了嘴巴,双目圆瞪,呜呜叫着。
这女子,不正是在成都失踪的霍仙儿又能是谁?
络腮胡见霍仙儿挣扎着想要说话,问道:“你有话说?”
霍仙儿闻言,一双星眸眨呀眨的,显然是在用眼神告诉他,自己的确有话要说。
络腮胡见此,冷冷一笑,继而豁地拔出长刀,直接架在霍仙儿白皙的脖子上,道:“老子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想说话,便请说吧,但若敢大呼小叫,老子立马让你尸首分离。”
霍仙儿被刀架脖颈,立时停止了挣扎。
星眸眨了眨,眼中惶恐之色一闪而逝。
络腮胡见此,一手持刀,一手拔掉霍仙儿口中破布。
霍仙儿一双樱桃小.嘴重获自由,不由朝旁使劲吐了两口唾沫,再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嘴巴。
然后,才盯着凶神恶煞的络腮胡,笑意盈盈地道:“壮士,多谢你将本姑娘从京城带了出来,刚刚又舍身保护本姑娘。我谢谢你啊。”
络腮胡没想到眼前这千金大小姐被拔掉破布后,不仅没有如寻常大家闺秀被掳后大呼小叫,反倒星眸含笑、一脸热忱地感谢自己。
一时间,络腮胡都有些怀疑,自己是长得不够凶狠,还是这丫头脑子被驴踢傻了。
老子是强盗好不好?老子会杀人的好不好?
怔了怔,络腮胡挠挠头,冷声道:“少他娘给老子套近乎,你霍仙儿的名声,老子早有所耳闻。”
霍仙儿闻言一愣,连忙追问道:“我霍仙儿的名声?本姑娘什么名声?外面是不是都说我霍仙儿侠肝义胆、武艺卓绝、乐于助人、荡尽天下不平事哇?壮士你说,是不是?是不是嘛?”
络腮胡听到霍仙儿这连珠炮似的话,只觉头大如斗,脑仁都疼。
霍仙儿见络腮胡皱眉不答,咯咯一声轻笑,接着道:“是了是了,外间肯定都在传颂本姑娘的事迹,呵呵,壮士放心,待本姑娘去了南中,一定在本姑娘的演义中,给你们也加点戏份,怎样?”
说到这里,霍仙儿星眸一动,又道:“哦,对了,本姑娘还不知道壮士大哥姓名哩,请问您高姓大名啊?”
络腮胡正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脑阔痛得莫法,不假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