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将领略感不满。
散朝后,成廉、曹性找到吕布和从钱,四人去酒肆饮酒聊天。
曹性首开话题:“缪拉、乌低等将,从军多年,今得晋升,也在情理之中。可那降将甘宁,寸功未立,竟然得了许多金帛赏赐,是何道理?”
“是啊,”成廉也说,“况且我们都是并州人,与主公算是同乡。他对外人如此偏爱,岂不是叫我们这些并州武将心寒?”
吕布喝了杯酒,说:“周易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道理、道理,”曹性忿忿说,“他是温侯的女婿,自然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毕竟他曾经许诺,要将家业传给温侯的外孙。”
这种事算得上是半个秘密,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
因此吕布脸色陡变,怒目而视。
曹性一怔,继而又继续说:“难道不是么?温侯全家富贵,又是朝廷大将,自然没有那么多担心。可我们呢?我们跟随温侯一路走来,拼杀由我们,享乐却由他人。陈胜都说‘苟富贵勿相忘’,我等却遭受这帮对待,天下焉有此等道理?——成将军,你说呢?”
成廉紧握着酒杯,未等开口,曹性又说:
“对了,昔日温侯之女,本应是嫁给成将军的,却被周将军半道截胡。自那以后,温侯也就变了。”
吕布脸色愈发难看。
旁听许久的从钱,终于一砸酒盏,喝道:“你们不要再说了!”
曹性立即住口。
不光是因为从钱的身份是周军元老,更因为他久历战阵,能力与气度早已今非昔比,不能因为他的名字不是历史名将的名字就看不起他。
这位昔日的丈育山贼,也已成长为一名可堪大任的武将。
从钱叱道:“我都没说什么,你们有什么意见?”
成廉、曹性这才想起,今天朝堂上封赏之时,其他人都多有赏赐,唯独从钱,作为周易的宿卫长、心腹大将,居然连一枚铜板也没得。
从钱说:“主公一直因为出身问题,饱受公卿轻慢。此前征召新丰令张既,明明是以朝廷名义征召,他知道是主公的意思,就故意怠慢,一直到大战结束,我们班师回朝,他才姗姗来迟。”
现在知道为什么第二次荥阳之战没看到张既这个人了吧?因为他压根就没到场!
闻听这番话,成廉、曹性的神色方才稍缓。
而从钱继续道:“如今主公奉迎天子、重整朝廷、匡扶汉室,三公九卿、更无一人感激!世家大族,无不以‘逆首’、‘贼寇’鄙夷主公。汝南袁氏、弘农杨氏、颍川荀氏……哪个不是对着他的求贤令百般指摘,说他是鲜廉寡耻之人?”
好么,抄曹老板的求贤令,抄出恶果来了。
当然,就算不抄曹操的求贤令,那些大家族们,还是看不上周易的。
“因此,主公必须要对降将厚加封赏,以显示自己求贤若渴,这和千金市骨的道理是一样的。”
听完从钱的解释,成廉、曹性才有些明白。
但他们仍然不解:“为什么封赏别人,单单不封赏从将军呢?”
从钱说:“那是因为我是主公近侍,赏我如同于赏他。朝中反对他的势力不小,他只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然,他怎么会一直当司隶校尉当到现在?”
成廉、曹性二人长出一口气,缓缓点头,都不禁感叹周易的良苦用心,心说果然老板不好当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