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往后可要多来看看姐姐!”
田鸡真想拥他入怀。说:“姐姐自己多保重!”完了,转身离去。
出了院门,他长吁一口气。冷风吹,头脑顿时清醒了几分,跨上马,慢慢朝巷口走着。
风尘女子,就像鬼魅里的狐狸精,最会勾人!他记起姐夫白老头子说的一句话,青楼、野妓从良是可娶,忌恋别人墙外红。
想到这里,心里纠结不堪!猛一抬头,一个身影从眼前飘过,那不是窦把式么?
他赶紧策马往前走了几步,已是主街。大枣马往东去了,他想了一下,东边?对,东边是县衙呀,心里一紧,埋怨起师家和来。
不能再等了,赶紧策马回烟馆先着手准备。
刚进烟馆,柜上伙计对他说二掌柜在里面等候他多时了。敢情两个人是来了个空间错位呀,他在他家,他在这边。田鸡把手绢往好塞了塞,进后堂去了。
掀起门帘,见到的是两个苦瓜脸。两人身上,头上灰了吧唧的。
“哎吆,您二位这是钻地窝子去了,怎么弄的一身土?”
师家和看着田鸡笑脸,自己没好气说:“处理了点家事!”
“对了,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师家和问。
“我给我姐夫说了,他同意咱们捞人,需要钱就先从柜上支。”
田鸡说完,眉头皱起,嘴里念叨:“只是怎么个捞法,他没说,咱也没熟人呀?”
“对了!”他眉毛一跳,继续:“刚才在街上我看见窦把式了,他骑马好像是往县衙去了!”
田鸡说完,看见师家和和李独眼脸上表情有些不对,想起了师家和女人说的那句话,仇人都找上门了,莫不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接着李独眼把他眼罩子从脑袋上摘了下来,掸了掸上面的浮土。另一只眼不屑的说道:“他已中了我的毒镖,只剩半天命了,到哪也是个死!”
看来真还被他猜着了。
“家和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师家和抬头看看他,稍想了想,决定还是把事情全盘托出,就像田鸡所说,他们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这种事也得把他拉进来,这叫有难同当。
田鸡听完,说:“这么说来,窦把式知道大烟是咱的了?”
师家和点了点头。
“也罢!那康家呢?何不趁这次机会斩草除根!”
斩草除根,师家和愣了一下,他还真没这样想过,但现在事情都挑明了,康家两条人命再是赖不掉了,又想到守业那小子,现在还是个求孩子就敢拿火铳来找他拼命,要是让他长大了,自己这条命还真就悬在裤腰带上了,眉头在一点点拧着、成了结。
下定了决心杀人,但不是现在。这会要紧的是把马帮那些“赶脚夫”们救出来,不然他的“雄伟蓝图”真就死在萌芽中了。
事不宜迟,师家和决定先去县衙一趟,再找找牢头,让他把上面管事的叫出来吃一顿饭,再上下打点打点,看事能不能成!
三人商量完,赶紧往县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