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胜不由皱眉,周围的行家也是一个个摇头叹气。
毫无章法,萧琴的手法毫无章法可言。
“方秃子”,萧名思义,方德胜最擅掷色子,而掷色子的关键则在于手法和耳力。高手如方德胜,几乎是单听就可辩出对方有何门道,是否作假,是否内行,甚至可以略算出对方所要点数。
而令他皱眉的原因自然是萧琴这毫无章法的摇法。
“嗒!”
似乎是玩够了,萧琴将竹筒一扣,笑吟吟地道:“方老板,你家的色子质地不错,摇起来真好听。”
方德胜呵呵地抚了抚八字胡:“乌姑娘,赌大还是赌小?”
萧琴眸光一闪,似乎突然闪出了搞怪的念头:“方老板是前辈,宓茜怎敢妄自称大?当然是赌……大了。”
前后不一的话语引得方德胜的八字胡小小抽了一下。
“好,那就赌大,姑娘开。”
开盅,同样是一门高深的技术,当年不少人就是拜于方德胜这最后一开。只是——同样的,萧琴的手法上丝毫没有技术性可言,随意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一个色子为一,另两个摞在了一起……可惜是暂时的,萧琴开盅的手有意无意地抖了一下,硬是在最后给上面那“四”给碰了下来:三个一点……场内先是鸦雀无声,随后是爆笑满堂。
萧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这个……好像太大了。”
方德胜越发觉得自己被耍了,他深吸一口气道:“姑娘,你刚才说得是比大?”
萧琴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