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恰好给这帮官兵提供了最好的物证。
“客官,对此你将作何解释?”
领头官兵右手握着软剑的剑柄,左手捏着剑尖一掰、一放,软剑就发出咝咝鸣叫。
“放下!”
虞青衣轻蔑地看着领头官兵,一脸的不屑。
他的软剑从来没有杀过人,现在更没有。
一看这个领头官兵就不是行家,十二个时辰之内杀过人的兵器,除了回炉重铸,任凭你打整得如何干净,到了行家的手里,看上一眼,抑或放在鼻子下面轻轻一嗅,就能闻出血腥味儿。
虞青衣如此淡定的一身闷喝,倒是让领头官兵吃了一惊。
不过当着十多个手下被人这般呵斥,领头官兵的面子上就过不去了,于是故意把软剑弹得叮当作响,歪着脸凑近虞青衣,挑衅地说:“客官你哪来的底气?作案的证物都在这里,尸体就在旁边,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十多把刀枪顿时齐齐指向虞青衣。
虞青衣身子一旋,一道白影闪过,众官兵还为看清楚他是如何出手的,软剑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面对瞬间逼近的十多把刀枪,虞青衣看都不看一眼,径直把软剑放进黑衣裤的腰带里,然后镇定自若地将黑衣放进包裹。
领头官兵大概被吓傻了,半分钟过后才回过神来,刚刚要下令抓人,虞青衣却已经套上了外衣,甚至把包裹斜挂在肩上。
他要出门,谁有能拦得住。
“走吧,带我去见你们的官爷!”
人家虞青衣就没有逃走的打算。
“哦哦……虞公子请!”
领头官兵完全没有料到事情竟然这般顺利,居然唯唯诺诺地朝虞青衣躬了一下身子。
“嗯?”
虞青衣突然盯紧领头官兵,目光如剑,犀利而冰冷。
领头官兵立即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顿时垂下了脑袋,恨不得狠狠给自己几个耳光。
虞青衣也发感觉是有蹊跷:凭着自己的功力,不可能不知道隔壁有人被杀。
这些官兵来了之后,径直闯进自己的房间,还知道自己姓虞?
就算搜查到了所谓的作案凶器,也不能这般草草收场,带着自己这个疑凶就撤离了现场啊。
也好,不如趁此机会领教一下官府是怎么办案的。
虞青衣没有料到,就因为他的疏忽大意,被人请君入瓮了。
………………………………………………
凌晨五点,南麓山下紫竹林中,小竹屋依然没有熄灯。
一袭黑衣、黑布蒙面的莫剑白,踮着脚尖轻轻靠近那张床,隔着轻纱看着那妇人,正搂着幼儿酣睡。
从京城到南麓三百里地,他只需一个小时,可见他的功夫已经不同凡响了。
被角遮住了妇人的大部分脸,加上身子是朝着墙壁斜斜躺着的,莫剑白只看见她的鼻头和一只紧闭着的眼睛。
看这妇人的的身形和侧脸,估摸着长相应该还不错。
不过要和三年多前的彩裳相比,虽然不能用天壤之别来形容,差距还是很大的。
莫剑白开始有些想念彩裳了!
而眼前的这个妇人,头发散乱,发梢上凝着生活的艰辛;肤se虽然还算圆润,不过眼角分明已经有了隐隐的鱼尾纹,还有藏着掖着不愿示人的憔悴。
莫剑白心里苦笑:自己太多疑了。
这个女子不可能是绝壁下面的那个黑衣女子,更不可能是彩裳。
于是悄悄出门。
突然,竹林深处,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莫剑白顿时一惊:原来从南麓瑶池下来的那个黑衣女子,居然还藏在紫竹林里……
身子一提,纵深就追进了竹林深处。
黑衣人轻功了得,对方似乎很熟悉这里的路径。
时而在竹竿上跳跃,时而在地面狂窜,但是却不跑远,始终和莫剑白保持着五十米距离,让莫剑白看得见,却摸不着。
莫剑白甚是恼怒,暗骂一声:妈~的,敢耍玩老子?
当即深吸一口气,然后憋足劲儿,身子一提就窜上了竹竿,几个腾跃就超过了那个黑衣人。
莫剑白都佩服自己,穿越西汉三年多时间,自己不仅能练成了一剑鬼愁的绝世剑法,一身轻功也是无人能及。
他很感谢老莫,从五岁开始就教他武功套路,奠定了很好的基础。
当然更感谢西汉的师父灵虚子,短短半年时间,就让他练就了一剑鬼愁。
更感谢自己这几年来的隐忍和苦练,将一剑鬼愁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巅峰,同时心境也得以修炼和净化。
当然,莫剑白最该感谢的是彩裳,是她杀了巨鲲,给他服下鲲胆,这才造就了他的百年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