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请问您可认识那位楚少侠?”胡异冲问道。
“不认识!”
任芳怒哼一声,回头就准备离开。
能够在江边彻夜不归的人还能是什么人,都是那些去船上找那些土娼馆的,那些女人不靠双手双脚,成天靠着身体去挣往来水手的钱,做那种皮肉生意,想不到自己瞎了眼,居然看上这种人,任芳气冲冲的扭头。
刚巧看到尺武楚衣着整齐的从集市上走来,气得跺脚,还有脸回来。
“哟~这位少侠,昨夜江边一夜未归,今天这两条腿还走得动道?没叫河船里的女子给吸干了骨头?”任芳阴阳怪气的说着,声音还特别大。
跑堂小二靠着收账柜台朝着门口方向噜噜嘴,小声问道:“掌柜的,这任姑娘刚才还兴冲冲的,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就换了个态度。”
“呵呵。”掌柜的两手chā jìn袖子里,胳膊压在柜台上,抬头瞥了一眼,“女人那颗心,你要是看穿了,也不至于现在单着了。”
“这倒是,不过这任姑娘画的这么吓人,这是要干啥呀。”
“俗话说,女为悦己者容,她画的这么花枝招展,肯定想给她那个心仪之人看到咯,这女大当嫁,怕是冬天还没过,有人就想春天咯。”掌柜的意味深长的说。
“我懂了,她一来就找那位少侠,你却说那个少侠去江边一夜没回来,掌柜的,你这是要拆散人家啊!”
“哼哼。”掌柜的冷笑,“知人知面不知心,他才刚来一天,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他去江边一夜没回来能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小二恍然大悟,“对对对,掌柜的说的对,他虽然做了好事,但不一定就是好人,万一他要是品行不端,任姑娘再和他好上了,咱们这不是害了任姑娘嘛,掌柜的你做的对!”
“哼哼,你小子毛都没长齐,要学的多着呢,好好看着点。”
门外尺武楚刚回来,一头雾水的看向自己面前的人,平淡道:“任姑娘?”
“昨晚江水起伏的厉害,船身摇晃的也厉害?”任芳讥讽道。
“应该是挺厉害的,打坐太沉,未曾观察。”尺武楚一头雾水的回答道。
“打坐?”任芳冷笑:“莫是佛教观世音的坐莲姿势。”
尺武楚:“………”
老子又不是去逛窑子,难道去嫖水神娘娘?那水神娘娘看似年青,少说也得八十,一百来岁了,和她做点什么,自己怕是都下不了嘴。
再说了,就算是去逛窑子,你又不是我媳妇儿,管这些事干啥,你又有心仪之人了,和我又扯不上关系。
尺武楚心里直犯嘀咕,心想着我干啥也不用你来管啊,面上依然平淡的解释:“我只是去听着江水声打坐,依靠江风砥砺武道修为,并非去找河船女子。”
“真的?”任芳半信半疑,因为看样子,他说的也不像假话,也没必要撒谎欺骗自己。
“不然?”
他绕开任芳,并没有解释太多。
任芳见到尺武楚这不咸不淡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自己辛辛苦苦摆弄了一早上的妆容,在他面前居然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想到这里,她顿觉心中憋气,怒气冲冲的走回自己家院子,抬脚便踹在门上,“气死老娘了!”
“臭黑小子,老娘扑了一早上的粉你居然视若无睹!”
尺武楚走到客栈里面之后看了一眼靠窗处空着的桌子坐上去,刚准备坐下叫上一碗饺子,胡异冲却站了起来。
“你就是昨日击杀流云阁长老邓成的那个武夫?”
邓成在流云阁中不算很有威望,纯靠资历熬到了长老职位,实力也仅仅是刚破境到元婴境界。
因为流云阁这种三流门派中修为高的人并不多,所以到达元婴境之后便可以升任长老职位,长老可以领取供奉玉牌,自己在流云阁地界寻找一处可供修行的别苑,也可以自己去建筑一座自己喜欢的风格。
而邓成这种看似风光的长老职位,在门派内也没几个人敬重他,充其量也就是一个修为高一点的孤家寡人,没事进入内阁,帮阁主跑跑腿,做一些跑腿的活计。
所以对于这长老邓成,众人也不觉得他死了对流云阁是什么损失,就只是觉得扫了流云阁的面子,毕竟别人是在自己家地盘上打死了自己家的挂名长老,完全没把流云阁放在眼里。
尺武楚怪异的看向这一行几位衣冠楚楚的修行者,乍一看,具是金丹境修士,不由得怀疑起来,“金丹境修士什么时候这么多了?”
流云阁虽然只是一个三流门派,但是好赖也有几百年的底蕴,门下弟子颇多,不问品行,资质过得去皆收,有一些甚至都是附近某些名门望族中送来的弟子,只要有利可图,流云阁都可以收入门下。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