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他便飞身上马,风一般的往潼关方向折了回去。
“喂!喂!金子!殿下的金子!”
“不要了!赏你了!”
那刻的肖子墨满脑子都是刘璇有没有危险、到底跑哪去了,以至于大婚的事竟全然忘了个干净。
“四海镖局的?第一艘渡船?”听说刘璇是随镖车做第一艘渡船离开的,许如风登时诧异,旋即唤来昨天负责辰时临检的校尉询问。
“押镖的嘛,属下倒是见到了,可您说的白面书生,属下确实是没见着。”
“再好好想想,有没有可疑之处。”听完校尉肯定的回答,许如风皱起了眉头。
“属下用项上人头担保!没什么可疑的地方。”迎着许如风置疑的眼神,那个校尉拍着胸脯、斩钉截铁的回道。
"镖车内都装着什么?"猛然,肖子墨想到了卖炊饼老汉手中的那锭金子。一个炊饼只几文钱,刘璇竟给了人家一锭百两的黄金,这说明什么?刘璇身上一定还带着许多金子。出门在外这样漏财,难免遭人惦记,基于这点,肖子墨便产生了一种不好的想法,认为刘璇许是遭到了bǎng jià。
被劫财后,通常不是被丢弃就是被杀了灭口。像刘璇这种携带大额金锭子的,后者的概率显然更高一些。不过昨夜自己是观了星象的,刘璇对应的星象虽然很弱,但却并没有消失,这就说明刘璇还活着。
但生不见人可就奇怪了。
“也没什么特殊的,就是一些字画,杂七杂八的东西。”眨巴眨巴眼睛,回放了一遍,校尉意意思思的答道。
“可翻仔细了?”见校尉眼中现出一丝迟疑,肖子墨又问。
“除了……除了那箱咸鱼,臣下都翻仔细了。”回想咸鱼的臭味,校尉还禁了禁鼻子。
“快!快追!一定在那箱咸鱼里!”基于校尉是因为受不了咸鱼的味道才忽略了检查,肖子墨便笃定了押镖的是利用这点,夹带刘璇蒙混过关的。
“殿下!大婚!喂!喂!”待许如风转身那时,肖子墨已然翻身上马顺着大斜坡冲了下去。
肖子墨亲自去追,许如风怎么会无动于衷?交代下属速去太尉许安旭的虎贲大营调些兵将补缺后,便引着一众军士尾随肖子墨而去。
东宫,太傅肖凡的忠义殿。
听到小桂子说肖子墨还没回来,肖凡登时急的措手顿足。
也是,大婚之日两位皇子却都不知去向,岂不成了笑话?
“那……那这大婚……”本就焦急万分,又见肖凡愁云惨雾,一时间,小桂子竟也不知如何是好。
“再等等,兴许殿下正往回赶呢!”喜帖都发出去了,牛头马面的已经齐聚天邺城,取消大婚显然会引来骚动,基于肖子墨对姬无双的深情,肖凡便认为肖子墨一定会回来。
较之忧心忡忡的肖凡,一无所知的刘德却是喜悦万分的。
此刻,刘德刚洗浴完毕,太监总管常贵正为铜镜前面的刘德束发呢。
“朕马上就要做皇爷爷了。”对着镜中面带喜悦的常贵,刘德美滋滋道。
“您不是闲小孩子吵闹吗,怎么又盼起来了!”回想逍遥王刘辟带着子嗣进宫来拜那时,刘德没耐心烦的样子,常贵便打趣道。
“朕的亲孙儿,就是骑在朕脖子上撒尿,朕都欢喜!”
常贵在刘德心里就是家人般的存在,家事也从来不避会常贵,自然也包括讨厌假皇子刘辟的事,所以常贵拿刘辟的子嗣的事与自己打趣,刘德也不介意。
不多时,刘德装束完毕,就等吉时一到,戴上王冠出发。
“璇儿要是好模好样的多好……”闲暇之际,刘德又想起了苦命的刘璇。
“谁说不是呢,太子仁厚,却摊上那么个身体。”刘德惆怅,长贵自也不是滋味。
“要不是那个狠毒的女人,璇儿怎么会变得这般!”
想到为了防范黎尚婉,特意在东宫给刘璇凿刨的密室,刘德便心酸万分。
“这个狠毒的女人!朕一定要废了她!”
打心眼里就憎恨黎尚婉,恨不得剥其皮啖其肉,若不是这个黎尚婉迫害,挚爱蓝衣与许皇后也就不会走的那么早。
碍于大丞相黎尚渊的yín wēi,这些年刘德与黎尚婉也是假意逢源。
原以为不给黎尚婉生育子嗣的机会,她就不会掀起什么风浪,谁料这个阴险狠毒的皇后竟然想立自己哥哥的儿子为太子。
现下,肖子墨回来了,朝中的局势也渐渐稳定了,刘德也就没那么惧怕黎尚渊一党了,于是便想找个机会废了皇后黎尚婉,为许皇后和挚爱蓝衣报仇。
“老不死的!若不是为了辟儿,本宫受你这个?”
黎尚婉的长秋宫,黎尚婉正因为不让刘辟出席婚宴的事情咒骂老皇上刘德。
二十几年前,自己与刘璇的生母同时入宫,论什么自己都要高出对方一筹,可偏偏自己就没坐上皇后的位置。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