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说起郭有福的事,昨晚和那些山贼一起烧死在他自己家里,没有一个人跑出来。
一个老者一口淬在地上:“该死,那些要不是那些山贼,我们镇子不知道多么繁华”
有人接话道:“自从出现那些山贼,我们镇子的人气一天不如一天,以前每天都有几百商旅进出,现在一天有一百人就算不错了!”
“老丈说的不错,大家应该为那些贼头授首,共饮一杯”
一时间饭店里群情激奋,所有人都举起杯子,江浪和孟雪梨自然也要举杯和大家一起痛饮。
“可惜了昨晚那些死去孩子,他们还以为是为镇子的安危战斗,到死都不知道他们是为山贼卖命!”
“山贼们通通该死!”
“是啊,我那可怜的外甥!”
不少人有亲戚朋友当乡勇,还有些人有亲友在那晚被误伤或者误杀,不禁纷纷哭泣起来。
同样的事,在镇子的各个地方都在发生,整个镇子都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中。
有人想起一件事道:“贼头们死在这里,你们说那些贼兵会不会来报复我们呢!”
“他们敢,我可巴不得和苟富贵他们战斗力还是有的,再说攻打我们镇子,那不是成了zào fǎn吗,会招来朝廷大军征伐的!”
“不错、他们不敢!”
“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的!”
众人纷纷附和,嘴里说的硬气,还是有不少人面露忧色。
江浪孟和雪梨两人找了间客栈住下,每天在镇子里转悠打听消息。
三天时间里,只打听到一件可疑的事。
在孟雪梨家出事那两天,有一支商队在来福酒楼住过两天,然后就离开郭家集前往楚州方向而去。
有人在那商队经过的时候,似乎听到有女子哭泣的声音。
还有一件事,似乎和孟雪梨江浪两人无关,楚州现任知州即将回京述职,新任知州不日即将到达楚州。
第三日中午,江浪和孟雪梨坐在一间饭店里。
孟雪梨还在犹豫是在这里继续找下去,还要到楚州寻找自己母亲的下落。
近几日郭家集的局势渐渐平息下来,似乎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一些前乡勇和他们的家属或者成了花子,或者成了混混,而以前的混混和花子成了新的乡勇和新晋镇贵。
这座饭店虽然不在镇中心,但是仅靠贯通郭家集南北的街道,所以位置很重要。
江浪看着窗外,街道显得格外萧条,全不复刚来那一天的繁华。
“放了我,这事可不能怪我呀!”
一声凄厉的叫喊声从街道上响起。
“不是我干的,你们去找放火的人!”
一个衣着简单到几乎没有的男子从街道行狂奔着。
在他身后一群人在后面狂追不舍。
前面奔跑的男子忽然跪在地上,使劲磕着头。
“那些油虽然是我店里的,但是火不是我放的呀!”
“求求你,谁放的火你找谁,别来找我!”
“要不这样,我去把油坊烧掉赎罪好不好,求求你们不要来找我了!”
追着他的几个人,趁机一拥齐上,七手八脚的制服了他,拖着他向远处去了。
“那不是油坊的段小二吗,他怎么了?”
“哎、他是巴不得的心腹,你不知道那天晚上,烧掉郭有福家的油就是从他店里搬去的”
“他不是说火不是他放的吗,他怕什么?”
“昨天晚上,似乎那些鬼到他家里去了,好像因为那些油的事,要拘他的魂魄,所以他一大早就疯了!”
孟雪梨抬头看着江浪,两人面面相觑,江浪脸色更是露出一丝苦笑。
这几天,两个人几乎找遍了郭家集所有的地方,白天发现可疑的地方,晚上就对可疑的目标进行入室探查。
那些黑衣人已经离开了郭家集,能够对江浪造成威胁的只有巴不得和苟富贵两个人。
江浪对那两个人进行标注以后,在郭家集只要避开那两人,江浪和孟雪梨的探查行动已经没有任何顾忌。
由于两个人连续三个夜晚的活动,这几天郭家集甚至传出了闹鬼的传闻。
郭家集每到夜晚,房顶上和街道上怪异的脚步声、还有落在街道以及窗户上的影子,都是有鬼的意思。
十字街那一战,双方死伤超过三百人,尤其是最后那一把火,凄厉的喊声响彻整个镇子。
死在那晚的人已经化作怨鬼,数百名怨鬼每天晚上在镇子里到处游荡的传闻不胫而走。
整个郭家集被弄的不但天一黑下来,再没有人出门,甚至昨天下午因为是个阴天,早早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
这一股由江浪和孟雪梨一手缔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