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能放过他！可怜他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害死的！”

    纤月踉跄着到魁英脚下。

    “大哥，求你告诉月儿，当时究竟是谁要害他。”

    “事到如今，也不用再瞒你了，是我！是我要取他的性命。但我又不能让他死得太痛快。于是我就骗他的儿子，让他去偷羽囹晶。

    “我说‘煜儿，你若想父亲从此不再辛苦就去把羽囹晶偷来，舅父替他看管’，结果他那傻儿子果真就去了。”

    “后果，你知道的，他替他儿子受了三十鞭削筋鞭，几乎丢掉半条命。这都是他应得的。他所受的痛苦，远不及我的万分之一。而这还远远不够。”

    “我又强行把羽囹晶放到他儿子体内，这样一来，他和他儿子必须有一个去死。我就是要他痛苦，挣扎，生不如死。哈哈哈……”

    “结果，他选择自己去死，自抛羽囹晶，想要保他儿子一命。”

    “哼！我当然不能让他得逞，本来要毁了他的羽囹晶，然后他儿子自然就保不住了。可是却让那小东西侥幸逃脱了。”

    “不过现在这小东西又回来了，是时候跟他清算这笔旧账了……”

    “求你不要再说了，你怎能如此狠心，你杀我夫君还不够，连我们的孩子也不肯放过。”

    纤月再也忍不住了，想到暮离当时所受的那些痛苦，想到她和元念这些年在下界躲躲藏藏，一有风吹草动就心惊胆战，日子到底有多难捱只有她自己知道。

    纤月几乎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