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看着檀石槐，眼神之中流露出急切。

    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能让檀石槐下达这个被冲昏头脑的消息?

    檀石槐、耶律阿保机对视一眼，两人同时流露出哀伤的神色。

    “事到如此，我也就不瞒着你了！”，檀石槐深吸一口气，转过身，背对着两人。

    “外面都在说，这是我要彻底进攻大汉，破釜沉舟的勇气。

    那不过是狗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身为君主，怎么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这句话，并不让苻坚有什么意外，他是聪明人，自然也是知道这些的，要是真信了这种鬼话，他也不会来此寻求答案。

    “我告知董卓，这是意外导致他父兄陨落，实际上这是不可能的。

    我虽然不甚了解大汉，但在这鲜卑的地盘，我才是王。商旅是谁，我都一清二楚！不存在什么误杀不误杀。”

    “大王，意思这是您与辽王故意的，甚至是就是为了击杀他们才这么做的?”

    苻坚瞪大眼睛，他希望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但回答他的却是耶律阿保机的点头。

    “从一开始，我们就是为了拖董卓和刘裕下水，参与这场战斗，彻底的参与这次战斗！

    也是上天给了我们一个机会，不然，光死了一个董擢，说不定董仲颖还不会大发雷霆呢！”

    即使是在背后，苻坚依旧能感受到檀石槐的笑容。这件事被他当成一种荣耀！

    “可是，为什么呢？”，苻坚有些崩溃，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为了活着，不，应该说是为了族人的未来！”，耶律阿保机斩钉截铁，没有半分犹豫！

    “不，这算什么未来，董卓那么强，留守还有这么多军队，谁又能保证……”

    苻坚的话有些不清晰，甚至可以说是胡言乱语，但很快，他就明白了一切。

    嗓音颤抖，他看向耶律阿保机，“所以！从一开始，我们就是棋子。”

    “没错！”，耶律阿保机点点头。

    所有人都是棋子，庞大的鲜卑、混乱的突厥、归来的南北匈奴、大汉、董卓……

    大家都是一个棋盘上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所有的一切，其实目的很简单，那就是把大汉拖入战场，让这个战争彻底变大。

    甚至可以说，早在几年前，这就已经开始布局。

    “是他们吗？”，苻坚闭上眼睛，其实想也不用想，除了他们，谁还会这么做，谁还足以趋势庞大的鲜卑！

    异人族！

    不，现在应该再加一个凶兽皇神逆！毕竟鲜卑一族都是在他的授意下做事的。

    “再过三年，异人就出来了！我们没有那个机会击败他们，所以……”

    “所以，你就顺从他们，把近两百万族人的生命当成棋子！”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