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又问道,“你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
就听那人说,“道长,实不相瞒,我便是抬棺的人,也在方府做活。”
说罢,这人又叹道,“方少爷真乃大善人。”
张自道看着这人,说道,“你说王家书生亲戚害怕,不敢来送殡。你就不怕?还肯给王家书生抬棺?”
这人脸色变了几变。
就听另一人说道,“但凡帮忙去出殡的人,方少爷都赏了二百文钱。那棺材又是方少爷找高人做了法事的,怎么不敢去送殡。抬棺的人,也就累些,方少爷还多赏了一百文,我想抬棺还没抬成呢。”
这人瞪了那人一眼,问张自道,“道长,你说那王家书生会不会再活过来?”
张自道说道,“尘归尘,土归土。他是不会再活过来了。”
这人松了口气,低头时阴影下的脸庞似乎有一瞬的失望。
只听那酒保拍手说道,“方少爷实乃大善人,与那王家书生无亲无故,只因对方是读书人,便花费银子给王家书生下葬。”
在方府做活的二人说,“说的好,劳烦酒保再上两壶酒,再来一盘花生米。”
“得嘞!”
一句话又卖出二壶酒一盘花生米,酒保大喜。
入了夜,四人才互相搀扶着,晃晃悠悠离开了百味楼。
张自道坐在位子上思忖,他与四人交谈中得到的消息并不多。
也只说方少爷学识渊博,连柯县内考了秀才的老夫子也自叹不如。
且样貌不凡,生得比女人还要好看。
只是不去考取功名。
也不常出门。
算是个宅男。
“说了太平年间女县令穿嫁衣的事情,又给王家书生安排着下葬。”
张自道看着手中的太和铜钱,他自语,“巧合?”
百味楼外匆匆走来一人。
“道长,我家少爷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