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称我张自道,祖师爷三个字不可说,我听得别扭。”
李几道士断然拒绝,“弟子不敢。”
张自道只得摆出一张冷脸,道,“这是我给你立下的规矩。还有,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弟子二字。”
听张自道这般说,李几道士满脸的纠结,五官快挤到了一起,半晌后咬牙说道,“张……张道长。”
在任凭张自道如何劝说,李几道士仍是不敢直呼张自道姓名。
张自道心中苦笑不得,他怎就稀里糊涂成了一个道人。
又闲谈几句,只是李几道士对张自道态度始终像是对待祖师一般。二人对话,几乎是张自道一问,李几道士一答。
挺无趣的。
翌日清晨。
尚在睡觉的张自道耳边传来一阵对话。
李几道士走在前,黄皮狗狐走在后。
李几道士指着屋内的边边角角,说道,“你倒是有心,也算把堂内打理的干净。且你身上气息纯净,不曾沾染血气冤魂。贫道就不对你讲什么斩妖除魔。”
“只是你身为一只开了灵智的狗狐,不学修行,反倒沉溺俗世杂书之中,可惜了一身灵气。”
黄皮狗狐只是咧了下嘴,也不反驳什么。
李几道士看着眼前一角摆放整齐的一摞摞书籍,摇了摇头,妖各有志,他与这只黄皮狗狐不过一面之缘,自然也不会去说什么。
“李道长,你醒的倒是早。”
李几道士转身,看到笑呵呵的张自道,‘祖师爷’三字几乎要脱口而出。又想起昨夜所谈,忙改口道,“张道长,也早。”
外面雨已经停了,屋檐却还不断滴下水珠。
一夜山雨,空气格外的清新。
南山观外,张自道对黄皮狗狐笑了笑,说道,“此次别过,有缘再见。”
黄皮狗狐拱了拱前爪,算是回应了张自道话。
李几道士很直接,说道,“黄皮狗狐,若有朝一日被我听闻你下山害人,贫道定会再回南山观,除妖!”
‘除妖’二字念的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