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样的事情,如果是他父皇,肯定会铁血处理的。
虽然自己会手段平和一些,但是归根结底,都是一样要将百姓镇压,区别就是五十和一百步的差距。
“我走了。”
虞利民放下酒杯,扬长而去,出了门,车直量要跟随,虞利民挥手制止了他。
车直量苦着脸看看向乙一,乙一笑道“不用管他。”
说着乙一做了在天上飞的手势,车直量立刻明白,感激地对乙一点头,然后匆匆离去。
“公子,太子殿下他?”
栾红衣担忧地问道,小五子也好奇地看着。
“他快要长大了。”
两人一愣,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子殿下今年都快二十了,孩子都会跑了,早就过了束冠成年的年纪了,怎么还长大?
“长大不是你年纪到了就长大了,而是你的心理年龄长大了,成熟了,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必须做什么,知道自己必须承担什么,这样的人才算长大了,若是想不明白,一百岁也不过是个老小孩而已。”乙一道。
栾红衣和小五子听的一脸懵圈,“公子,你说的好有道理,就是太深奥了,我们听不懂哎。”
“很简单,知道什么是伟人吗?”
“伟大的人。”
“对。”
“很厉害。”小五子瞪大眼睛道。
“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栾红衣也鼓起勇气回答。
乙一道“是敢于承担,而且是真正地承担了起来。”
“承担?承担什么?”
“错误。”
二人愕然,看向门口,想起刚才虞利民的样子,明白了点什么,不过到底还是不完全清楚。
在海边枯坐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虞利民红着眼睛开始了审讯,昨天被抓来的足有两三百人,男女老幼都有。
虞利民将他他们全部分散开,一一进行审问,根本用不着用刑,只把围攻太子罪责处罚结果一说,那些船员的家人就崩溃了,一五一十地进行了招供。
原来她们都是李客然的随行,是最近才彻底断绝关系的,不过断绝关系前,李客然让他们家里的男人都签署了一份常年出海打渔的合约,用以将他们全部束缚住。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在这些人家看来,男人有工作,也挺好的,虽然出海捕鱼危险,但是李客然下了保证,说不会出现问题。
还用乙一出海捕鱼收货巨大的事迹来鼓舞他们。
可是昨天下午忽然就出了事情,说是一起出海的几艘船只中,有一艘被海妖给攻击了,而她们家的男人正好在上面,多半凶多吉少了。
那个时候李客然没有忙着出海去救人,也没有忙着去找太子或者乙一求救,他匆匆赶到了几个船员家属的家中,对他们进行了一个秘密谈话。
而谈话的内容就是,她们家的男人多半都要葬身海妖口中,更糟糕的是,因为上缴保证金,李客然已经没钱给她们做补偿了,如果她们不想家里的男人白死,想要钱财补偿,让家人好好活下去的话,就要配合他演一出苦情戏。
至于参与的人员,自然是所有船工的家属。
只不过无论是李客然还是家属们都没有想到,太子竟然出手了,还救回来了五个人,可是她们已经开始,就没有了回头路,于是就出现了港口的那一幕。
至此真相大白,一切都是李客然想要保证金,所以特意搞的鬼,然而虞利民不傻,他很清楚,李客然也不过是个棋子而已,真正的幕后真凶,还是那些想要出海的大商贾们,他们想要借此机会,将沿海禁防的管理条例给撕毁,以后出海就可以没有任何顾忌了。
想到这里,想起乙一说的话,虞利民知道,自己该出手了。
不仅是出手,而且要非常狠才行,一来震慑如李客然这种小角色,让其他船员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二来也给那些图谋不轨商贾敲一下警钟,让他们清醒,收敛一下。
“叫县衙的人来,全部押入大牢,稍后按律进行处罚。”走出审讯的房间,乙一站在外面,晒着夏季毒辣的太阳,却感觉后背很凉。
文吏点头,匆匆跑了出去。
一天后,关于对港口众人围攻太子的处罚来了,李客然斩首示众,参与欺骗太子的十二个家庭所有人员全部发配漠州,一生都不得回来,其他带头鼓动围攻太子的人员十七人,收监看押,秋后问斩,其两百三十人杖责五十,罚银百两。
一时间,整个嘉兴一片哗然,人们对于这结果感到惊惧无比,实在是这结果处罚的太重了,竟然要杀那么多人。
那些就是脑子一热的普通人更是倒霉,被打五十大板不说,竟然还要罚银百两,这可是一笔巨大的数目的啊,估计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