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习轩回首一看,竟然是马良已经径直走到了他的后面,不由连忙拱手行礼道:“马从事,小子习轩,字伯仁,拜见从事。”
“哦,不必多礼,本官刚刚观你谈吐不凡,你出身何处?”
闻言,马良也遂挥手示意着,转而问着他的家世。
听罢,习轩目光转动了数下,暗暗沉思了片刻,遂才禀告着:“启禀马从事,小子乃是宜城人士,父亲则是枝江县令,单名一个良字。”
“由于家父早年跟随了汉中王逃亡江南,并与汉中王在当阳和曹贼血战了一场,故此最终我军攻略荆州以后,家父便被任免为枝江令。”
半响功夫,他遂将自家的大概情况告知了马良。
不过,马良听闻却是大喜过望,脸上对习轩的好感亦是越来越浓,好似清晰可见般!
“看来太巧合了啊!”
“正好本官也是宜城人士。”
一席话落,二人便不由面露笑意的交谈起来。
这便是古代的同乡之情!
古代,一般百姓除非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不然几乎是从生至死,都不会背井离乡。
正是由于百姓的乡土观念极为浓厚,如今马良听闻了同乡中人,也会群情激昂了。
聊了半响,马良面上才逐渐恢复淡然之色,遂面向诸众,高声道:“习公子,那你接下来便说说你的策论吧!”
“诺。”
闻言,习轩也陡然面色郑重起来,躬身行礼着。
行过礼后,他才目视跪坐周遭的诸士子,然后徐徐说着:“诸君,小子习轩为各位见礼了!”
“今日轩的想法是,论我军下一步的战略动向部署。”
“战略部署?”
一席话落,落坐的士子周遭不由有一部分与之年纪相仿的士子缓缓提出了意见。
“此等战略要事,岂是我等能议论的?”
“习小子,你还是说说别的吧,不然要是马从事认为你是曹贼派来的间谍,到时候恐怕不仅你遭殃,恐怕全家都要遭殃了。”
“是极,是极!宁兄说得极是,习家小子,你可要想清楚了。”
顿时间,人群当中又出现数员起哄的士子,不由挑衅着马良的底线。
这一刻,眼见着接二连三的这群人,马良不由顿时间面色难看,想瞬息发作时,一旁习轩却不由面露笑意,率先开口着:“呵呵,这就不劳烦诸位烦心了,小子自有打算!”
“倒是你们还是先好好考虑后路吧。”
一言既出,习轩面上依旧露着笑容,可言语里却仿佛暗藏杀机,字字如刀威胁着挑事的士子。
“你………”
“哼!”
一言便怼得那数人无言以对,从旁的马良见状,表面上不动声色,可内心却不由掀起一阵轩然大波,遂暗暗道:“习轩,此人紧急应变的心思倒是不可小觑矣!”
“看来这位才士,我不管无论如何都要留下,这要是丢失了,那便是天大的损失了!”
观察了半响,马良此时不由暗暗沉吟着。
“诸君,自从去岁十二月少将军奋力击退了吴贼袭取荆州的阴谋,我军休整这数月以来,可谓是兵锋强劲,军士间斗志昂扬,战力更是空前强盛。”
“又坚半月前,少将军又击败了南方蛮子而班师回归。”
说到这,习轩面上之色不由越发欣喜,笑着道:“故此,小子早在策论之前便曾继我军接下来的战略走向研究了数遍,现在却是有一丝心得了。”
“马从事,小子可否能畅所欲言?”
不过,习轩虽然嘴上说无所谓,不过最后还是相问了。
闻言,马良不由重新回到巨石上坐下,然后才目视诸众,向他说着:“习公子,当然如此!”
“此次我军为何大肆举办策论,征召诸君远赴江陵前来举行,其目的便是要召集荆襄各郡的有才之士,我等一致来探讨接下来的战略规划。”
“既然习公子此刻愿意代劳,那良自然求之不得,公子尽管言。”
得到首肯,望着马良面上一脸的和蔼之色,士轩不由面露笑意,随后面容顿时大笑起来,笑着道:“据轩的琢磨下,我以为当下位置,蜀中不宜在作为主力,继续北伐或者东进延伸战争。”
“习轩,说说你的看法?”
话音刚落,一旁的方详不由先行问着。
“嗯。”
应了一声,他继续说道:“因为,如今我军已经取得汉中,曹贼却已经将兵力全权收缩至关凉、洛阳等地,可以说如今的曹贼对我方可谓是防备力十足,敌军军力亦是极为强盛。”
“不仅如此,汉中通行关凉的栈道又极难以通行,想要从蜀中方向出主力直通秦岭兵袭西京,必然是不现实的,这十有八九会被驻军关中的张合、张既等众给察觉。”
“到时,我军孤军深入反容易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