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吃边聊,几轮酒后,慢慢变的多话。
杨允有点发晕,对着空杯自言自语:“我就纳了闷了,这白马阁的酒……怎么……这么上头?”
荆轲也来了点劲,醉意上脸,搭着杨允的肩:“说来遗憾,白马阁的酒坊,曾经也是我们段家的,一不留神给家尊贱、贱卖了,买了把伏羲弹过的千年古琴,然后就……坏掉了,唉,说多了都是嗝、都是泪啊……”
相比他们的醺醺醉态,盖聂和陆林倒是神色自如。
陆林笑了笑:“白马酒坊曾是段家的?这倒没大听过,是兴德里的那间吗?”
“兴德里?”荆轲晕乎乎地想了想,“兴德……里,我不知道,只知道是在城南粮仓后面那条街上……嘿嘿,灵儿说过的。”
“是兴德里,”盖聂肯定地点点头,“在兴文街和安德街的交叉口,那一片都是粮食作坊。”
“哦……”荆轲憨笑着点点头,“这样啊,诶?盖兄,你对那里挺熟的嘛,你不是……嗝、赵国人么?”
另两人也齐齐看向他,等他答话。
盖聂稍稍一愣,啧嘴道:“这有什么?我来濮阳就住在城南啊,来得多逛得多,自然也熟悉了,城南有些地方啊,我比你们本地的还熟呢,问这干嘛?喝酒喝酒。”
他说着就给大伙儿一一倒酒,荆轲赶紧止住:“不行不行,再喝就回不了家了,灵儿要骂我了,难道要她背我不成?呵呵,如果她能背得动……也、也行啊……”
“是你说的,”盖聂哈哈大笑,“行啊,行,那就满上!”
……
……
然后荆轲就栽了。
对方栽了一个杨允,另两人只是有点脸红。
段灵儿和阿让阿山与他们道别之后,对着睡死过去的荆轲愁眉不展。
灵儿有点气,打舍不得,骂又狠不下嘴,只能气鼓鼓地捏捏他脸:“起来啦。”
他还当是蚊子,挥挥手,扇了自己一巴。
段灵儿好气又好笑,让阿山和阿让把他架到小室睡,今晚就不回家了。
两人好不容易将他弄上榻,帮他脱掉外衣后才回屋休息。
灵儿端了盆水来给他擦脸,荆轲像是知道一样,闭着眼睛露出一个迷醉的微笑,一把握住她的手。
“死样,”她故作严肃地点点他眉心:“再装。”
他挠挠脑门,翻了个身,打起轻鼾。
她轻叹一声:原来是真睡啊。
接着洗漱一番熄掉灯,在他身后侧卧下来,抱着未婚夫慢慢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