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分田的地租作为官僚俸禄的补充,公廨田的地租作官署的费用。这两种土地的所有权归国家。
贵族官僚的永业田和赐田,可以自由出卖。百姓迁移和无力丧葬的,准许出卖永业田。迁往人少地多的宽乡和卖充住宅、邸店的,并准许卖口分田。买地的数量不得超过本人应占的法定数额。
现在大唐人口并不多,穷一点的地方,你想种多少都随你,富一点的地方,比如扬州,就算是少,一口之家,也有百十亩地,总不至于饿死。
但是七里溪的情况极其不妙。
众人来到田间地头,一个老汉正在纳凉,稻田里,有一个青壮,一个孩子,还有一老一少两个妇人在劳作。
众人随即来到跟前,彭德祖上前躬身施礼道:“长者,吾等赶路口渴,可否讨一碗水喝?”
老汉见到几人衣着不凡,气度不俗,颇有些战战兢兢,期期艾艾的道:“贵人既然渴了,这里有些凉水,只怕不够贵人们喝。”
“无妨!”彭德祖连忙道:“润润口既可。”
众人席地而坐,彭德祖还有些犹豫,但是李宽等人没有一点不适,这一路上早就习惯了,屁股上的老茧都一层厚了,还在乎这个?彭德祖见状,毫不犹豫的坐下,也不顾自己的丝绸袍子沾满了泥土了。
李敬业凑近老汉,笑呵呵的道:“长者,这些田都是你家的?伺弄的倒是不错,想来一年的收入不菲吧?”
老者闻言,叹息了一声,也不避讳,愁眉苦脸道:“小郎君是外地来的吧?”
李敬业点点头道:“我们是从关中而来,游学至此。”
“那就怪不得了。”老汉摇头道:“小郎君一看就是大地方来的,不知道俺们这里的情况,俺们家以前也有六十亩水田,后来越来越少,如今只剩下十亩不到了,至于眼前的这些水田,以前是俺们家的,现在是林大善人的了。”
“这是为何?”李敬业不明所以的问道。
老汉看了看李敬业,觉得一个外乡人,说一些也无妨,于是说道:“俺也不知道为啥,不过林大善人是好人,俺生病的时候,他借了俺家一贯钱,这才保住了命,只是俺没有本事,挣不了钱,只能把田抵给人家了。”
李敬业好奇道:“这么说来,这林大善人还是个好人了?”
“那是自然!”老汉竖起大拇指道:“人家是这份的,修桥补路,从不落人后,经常救济俺们这些穷苦人家,实在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