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安晨微接过水杯就喝,一只大手轻轻梳理着她有些乱的波浪卷长发,入手的顺滑让他心神晃了下,低沉悦耳的声音说:“慢点喝,没有人和你抢。”
虽是一句打趣的话,听在安晨微耳中却像最动听的情话,脸颊不争气的开始发热,为了掩饰她三两下喝完水,将杯子放茶几上,站起身,头皮传来一阵痛,她又跌坐回沙发上,回头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
那罪魁祸首很无辜的说:“我好心帮你整理凌乱的头发,是你自己太心急,不打一声招呼就起身,才扯痛了头皮。”
意思是不关他的事。
安晨微咬了咬牙,拿起日记本和自己的包包,刚站起身,他也跟着她站起,她忙说:“你忙你的,我不打扰你了。”
“你没有打扰我。”他看着她,薄唇边噙着浅笑。
她语塞,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温润如玉,眼神缱绻的他。
荣闻钦说:“知道你急着下楼去见外公,我也不留你,只是要告诉你,我的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一会儿就出院。”
“你腿上的伤还没好,怎么能急着出院。”一听他说要出院,安晨微首先想到的就是他腿上的伤。
“不是跟你说了吗,小伤而已。”他语气里满是不在乎,心中却暗暗窃喜,她如此关心他。
“那怎么能算小伤。”安晨微不赞同他的说法,昨晚安林大哥给他取子弹时,他痛的脸色发白汗流浃背,她可没忘记,眸光落在他掩盖在休闲裤下的腿,隐约还是能看到纱布。
“告诉你我今天出院,是不想你明天来看我时,白跑一趟。”他转移话题,同时朝她靠近一步。
“我明天才不会来看你。”安晨微小声的嘀咕,眼神飘忽。
“你说什么?”没听清她的话,荣闻钦又朝她靠进了些。
发现他的声音好似在头顶,安晨微倏然抬头,非常凑巧的碰到他菲薄的唇,两人都是一愣,下一秒,荣闻钦反客为主,大手扣住她后脑,加深这个以外的吻。
安晨微是想推开他的,可惜,脑子里才起推开他的念头,就被他的吻给拍飞,手里的包包和日记本什么时候掉在地上,她不记得,脑海里一团乱麻,双腿软的快撑不住自己的身体。
若不是靠着他,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安晨微想,她定会像一团软泥般摊在地上。
半响过去,荣闻钦才意犹未尽地放过她诱人的唇瓣,紧紧将她揽在怀中,压抑着身体的反应,要不是时机不对,他定不会这样压抑自己。
要知道,怀中的人儿是他的妻子,他对她做什么都不过分。
怀中抱着包包和外婆的日记本,安晨微几乎是落荒而逃,出了病房她都还能听到病房里传出来的大笑声。
“外公。”推开病房门,安晨微看到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眼镜看报纸的老人,笑着朝他走去。
“先前跑那么快,干什么去了?”老先生沉声问道。
“外公,刘姐呢?”扫视了病房一圈,没看到看护刘姐,安晨微有些奇怪,故意忽略外公的问题。
刘姐名义上是外公的看护,实际上是元莉派来监视外公,看护是顺道,她和外公知道刘姐的身份,没有换掉刘姐,是嫌麻烦,因为换掉一个刘姐元莉还会想尽办法找下一个张姐,李姐,所以,还是不换的好。
当然,不换掉刘姐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这位刘姐脑子不是很灵光,胆子又小,外公板起脸撵她时,她半点不敢停留,外公生气时还能骂骂她出气。
“她呆在屋里我看了心烦,撵出去了。”摘掉鼻子上的老花眼镜,拉外孙女坐到自己身边,看到她似乎有些红肿的潋滟唇瓣。“嘴怎么肿了?”
“啊!”安晨微茫然的眨着眼眸。
看着外孙女这表情,任韶光就后悔了,他是过来人,外孙女红肿的唇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吻肿的,他这一问,反而大家都尴尬。
安晨微更是脸爆红,她只觉得唇上有点刺痛,并不知道肿了,所以才没在意,要是知道自己被荣闻钦吻肿了唇,打死她,她也不敢出现在外公面前,放下包包和日记本,飞快地跑进洗手间。
难怪耽误了那么长时间才回来,原来是安林那小子动作真快,任韶光摸着自己有点小胡须的下巴,笑得很含蓄,只要不是结婚,外孙女多谈几场恋爱,他一点也不介意,眼角余光瞄见外孙女的包包和那本发黄的日记,若自己没记错应该是她
话说安晨微,跑进洗手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她就没脸出去了,用清水洗了唇瓣好几次,结果却适得其反。
她在洗手间里踌躇了十几分钟,深吸了好几口气,抱着再被外公取笑的决心,走出洗手间就听到东西摔碎的声音,眸光看向沙发,见外公倒在沙发上,她吓了一跳。
“外公,外公。”跑到老爷子面前,安晨微跪在沙发边,害怕的浑身颤抖,因为她看到外公闭着眼睛,鼻子里喷出浓重的气息。
“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