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得疼痛,熟悉的套路。
这是什么踩了狗屎的运气,她是不是在自己不知道是时候点了诸如“每次都会头疼欲裂得醒来”这种要命的debuff,不然怎么每次受伤都会伤到头?
白束就着平躺的姿势勉强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上方,发现自己头顶上有屋顶,知道自己是得救了,就双手一摊平躺着闭上了眼睛,表情一片安详。
不行,安详不下来,太他奶奶的疼了,像是有十个毛豆它妈在她身上蹦过迪。
黑眼睛的小孩儿疼得发飘,但是被耗空的体力和火辣辣疼痛的肌肉又不允许她面目狰狞,综合起来她脸上就露出了一种非常诡异的抽搐神情。
麦克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表情,他顿时一惊,还以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的小孩儿情况又出现了什么反复,吓得连忙跑出去叫人。
反应慢了半拍的白束就那么眼睁睁得看着麦克走进来又跑出去,才抬起一点的手无力得举在半空。
她舔舔干裂的嘴唇欲哭无泪,有心想喊住麦克,渴得快要着火的嗓子却不支持发声。
别走啊,壮士!
用不着这么急的吧,坐下喝口水啊!
就算你不想喝口水,那给至少也给她倒杯水啊!
感觉自己错过重要剧情的白束想问问缪斯在她昏迷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却又说不出话,幸亏缪斯机灵,见她醒了,知道她一定想知道事情经过,就直接讲给她听。
他讲得简单精炼,三个小结就概括她昏迷之后一天一夜里发生的事情。
【你们遇到的那条透岩虫是有主的,主人找过去叫住了透岩虫,顺手把你们带回来疗伤。】
白束听完之后内心一片安详,半点戾气都无。
对能养一条九级百分之八十六的透岩虫做宠物的人,她会有什么怨气呢?
她什么都没有,她连屁都不敢放出声。
缓了好一会儿,白束才勉强抬起一只手,摸出支止疼的药剂给自己灌进去。
星际出产的止疼药效果好的堪比痛觉神经杀手,一支灌下去她立刻就不觉得疼了,浆糊一样的脑子也开始正常运作。只是手脚还是绵软无比,用不上几分力气。
药剂滋润了她的喉咙,也恢复了声带发生的功能,她顾不得喝点水,而是直接小声问道:“这地方的具体情况是怎么样的?”
【还不清楚,你昏迷之后只有一老一小露过面,他们俩师徒相称,听起来这片地区属于他们,而且很少有高等智慧生物到来。】
白束一边听缪斯说一边打量屋里的摆设,感到亲切熟悉的同时又觉得非常奇怪。
这屋子是纯木结构,古色古香的。八仙桌、博物架、雕花门窗,再加上从窗口向外望去,能看见满眼的鲜花翠竹,还时不时有飞禽走兽的鸣叫传来,韵味十足。
但是这地方,和他们遇袭时所在的那片旷野,未免也差得太多了吧,真的是在同一片区域么?
还没等白束纠结完差别巨大的景色,外面就传来了麦克担忧的声音,“……表情特别诡异,别是伤势反复了吧?”
“我已给那孩子疗过伤,情况应当不会反复,你也不必太过忧心。”这是一个白束从来都没有听过的苍老声音,她猜测这就是缪斯提及的那对师徒中的师父了。
没多久,麦克就和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一起走了进来,两人的身后跟着已经清醒的萨克和娜娜。
甚至是基拉,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也跟了过来。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挤进来,原本就小巧精致的屋子立刻显得有些拥挤,五个人一起围到了白束床前,像座五指山一样,愣是让她觉得空气都被堵得不流通了。
黑眼睛的小孩儿忽然悲从中来,长得矮连呼吸点新鲜空气都不配么?
“孩子,你感觉怎么样了?”鹤发童颜的老人家走在床边坐下,慈眉善目得询问白束的感觉,见她不说话,便自顾得伸出三指,搭在她腕间诊脉。
老人三指在她手腕内侧轻点的触感唤回了白束的神志,她不太习惯地抽回手,微笑着答道:“好多了。”
“那就好,”老人点点头,捋了一下胡子,向站在身后的四人说道;“既然这孩子醒了,诸位不如一起落座,我们现在就来谈谈几位关心的问题?”
白束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但见麦克和娜娜都点了头,基拉也未提出反对意见,就没出声,静静得往下听。
几人虽然都留下来了,却没人落座,显然不想促膝长谈。基拉随意得靠在窗边,语气算不上好得哼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老人笑眯眯得点点头,一点也不在乎基拉的语气,他直接从几人最关心